“到时,襄阳刘表,必不能坐视江夏有失,江东与荆襄开战,当是北地诸侯之愿矣。”
“刘玄德此人,仕主多人,颠沛流浪,不敢久居人下矣。”
鲁肃面色一白,“公瑾,非得如此吗?”
鲁肃面色一急,当即诘问,“只是如何?”
“吾等与其为谋,倒是……”
在鲁肃内心,一向憋着一个疑问。
周瑜放动手中碗勺,来到帐中吊挂的舆图前。
在鲁肃看来,周公瑾,当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不是……乔装打扮吗,岂能照顾亲卫?”
“公瑾,汝出门从不带钱吗?”
“如此,子敬可让刘玄德与吾即是插手徐州疆场,共击曹操。”
说着,周瑜看了一眼鲁肃,“孙乾可去?”
只是……他也明白,周公瑾和旧主之间的恩德,他,该当是不想城中众将为之宽裕,也不肯违背当年和旧主定下的商定。
“公瑾,刘备帐下处置孙乾前来拜访。”鲁肃快步走入帐中,这几日,来往周瑜帐内的军中战将亦有很多,但大多是在帐内嘘寒问暖一番,便各自抬脚拜别。
“公瑾可知,孙公祐此来所为何事?”
鲁肃闻言,如有所思,沉默瞬息后,再次开口:“刘奇已得广陵之地,若其趁徐州大战,遣一偏师北上,驰援吕布,当如何?”
“那便,与他联名上书天子,愿代天子征讨徐州,讨伐逆臣吕布。”
“北上徐州?岂不是要弃守当涂?”
“子敬,这馒头……嗯,还是算了吧,都成捞面了。”
鲁肃:“……”
更何况,就算是幼主继位,这掌兵之权,仍在周公瑾手中。
只是,他看周瑜这几日表情开畅,仿佛心中没有芥蒂,便未曾发问。
“公瑾欲谋何地?”
“吾抱恙在身,让主公访问便是。”周瑜接过亲卫递过来我的小米粥,嘴里吹着热气,小口食用。
“此战,吾三方出兵,吕布必败,此人不过病虎尔,焉能逃脱囚笼,刘奇为安妻妾之心,当救吕布家小尔,不敷为惧。”
“喏。”鲁肃没有回绝,但他也晓得,为何周瑜没有在大营内现身,也没有主动去访问军中诸将。
“公瑾,当真是开阔君子矣。”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在人流拥堵的长街上,周瑜如同一名肄业的儒生,到了一个陌生的地界,几次三番驻脚在街上的小吃摊上。
“不过是联络吾军,攻守联盟罢了,此等小事,还需子敬亲身跑一趟?”
他若去争,便是愿意,亦是欺负旧主孤儿寡母。
“未曾。”
鲁肃一手抚须,“如此,刘奇必然回师寻阳,吾等可顺势,攻取淮南诸县。”
吴中孙氏,未得一隅安生之地,今据当涂一城,乞一地而生,上不能征讨劲敌,下不能保境安民,按理说,不该让一名年不过二八之龄的少年郎统领全军。
“子敬,这北地的葱饼倒是不错,快,取钱来。”
“纵观北地,曹操因迎驾天子之时,已与袁绍反目,袁本初于幽州连战连捷,不日便可剿除公孙瓒所部,到时,一统幽州、并州、冀州、青州四州之地,将兵可达数十万之众,必为曹操亲信大敌矣,二虎相争,必有一战。”
“若其自寻死路,欲取徐州,便要对抗吾等三家之兵矣。”周瑜大笑,上前抓起鲁肃胳膊,“子敬,本日天气尚好,不若,汝吾换身行头,逛一逛这当涂县城?”
“徐州、青州,俱是吾所谋一处矣,只是……”
“当涂千户之城尔,且四周皆敌,吾孙氏莫非要困守此地?”周瑜点头轻笑,“纵观天下局势,得天时天时,兵多地广者,冀州袁本初、许县曹孟德,江东刘子兴,今江夏黄祖挑起烽火,刘奇必发兵江夏,以报夺城之仇,到时,便是吾等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