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苏飞晓得,本日以后,必然会有黄射细作监督他的一举一动,他没法再与甘宁联络,不然,本身亦会遭难。
“甘宁,汝欲反乎?”黄射双目瞪圆,脸上一片乌青,心中倒是略微有些胆怯,现在甘宁毫不逞强地和他双目对视着,身上那股从尸山血海当中杀出的血煞之气,亦让他有些胆颤心惊。
黄射此举,非是非难他们,而是想要了他们的小命。
“将军,吾等该如何是好?”走在甘宁身侧的亲卫成心靠近甘宁。
“汝各个都是违逆之臣?好,那吾便成全尔等。”黄射气极反笑,猛地拔出腰间长剑,便要朝着苏飞刺去。
甘宁深深地看了一眼苏飞,便被涌上来的军士用绳索绑住了双臂,他本可摆脱,但他却不肯连累袍泽和苏飞,只能被其拉着,步入大营。
“少将军千万不成啊。”
紧随厥后,同时行刑的,另有甘宁麾下一百八十七名锦衣众,他们当中,也无人吭声。
“吾等誓死跟随甘将军。”
甘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个“反”字,几近脱口而出,但他也晓得,现在身处万军当中,四周都是服从于黄射的兵马,他如果胆敢说出一个字,必将被群起而攻之,刀刃加身,他毫有害怕,但麾下这奋战数个时候的袍泽,他却不忍舍弃。
但他却能够特地开恩,命看管甘宁等人的士卒成心放松警戒,乃至,翻开水牢之门,送一行人逃脱。
“不错,还请少将军看在苏将军领军作战奋勇的份上,饶他这一次吧。”
看着面前大半泡在水里的木制樊笼,甘宁面色一变,“吾等有伤在身,如何能浸泡于江水当中。”
四十杖,他已经听到很多沉闷的哼声,当他受完八十杖,在旧部搀扶之下站起家来之际,身后已经一片血肉恍惚,不远处一些看管大营的士卒看得触目惊心,心中一片惊惧,看着甘宁的眼神,亦是畏敬不已。
“稍安勿躁。”甘宁心中惦记取苏飞的叮咛,现在后背伤势严峻,他也不剩多少力量,只能临时哑忍。
“哼,汝等好自为之罢。”黄射回身走向顶篷,现在的天日,已经酷热非常,他不过是来到军中喝斥了一番,便已是汗流浃背,让养尊处优的他,如何适应。
“嘶……”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