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不取豫章?”
黄祖面前一亮,“吾儿聪明,月前,却有襄阳手札送至。”
“吾儿,那娄子伯之言,汝可托之?”黄祖安坐于堂上,一脸庄严地看了一眼旁侧的黄射。
堂中,留下涂涛、侯进二人,面面相觑。
当日,海军先动,黄射率军沿江杀奔寻阳,而海军则是自沔口水寨而出,浩浩大荡地顺江而下。
夜里,行船于水浪中穿行,时而有湍流撞击船舷,有暗潮将船身带向礁石,船只时而颠簸一下,却并不会沦陷于此中。
言罢,黄射回身出门,很快,便消逝在黄祖的视野中。
“兴霸……”苏飞满脸黑线,只能目送这位老友抬脚拜别。
“取了军功又能如何?汝吾,不过是为少将军跻身,添砖增瓦尔。”那人有气有力地答道。
“报……禀报公明将军,江夏黄射所部兵马,马步军一万余众,已至城外十里。”
“切不成胡言乱语。”苏飞谨慎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兴霸,吾知汝勇武,此番,可贵天赐良机,豫章、庐江皆空乏,吾军此战若胜,必有汝吾大展雄图之机。”
“豫章之地,西临长沙,今刘、黄二位将军率重兵屯驻攸县,若太守以海军南下,共同长沙之兵,水陆并进,出兵数万,大可一举攻破豫章,豫章之民,有百万之众,如果取之,江东必元气大伤矣,庐江一地,久经战乱,士族耕户以外,百姓贫而豪族富,取之何用?”
“寻阳城破墙矮,怕是吾等率军到时,少将军已攻入城内矣。”位于船面边上,有着一道黑影,靠在船舷歇凉,闻声后,方才惫懒地开口答道。
“敌军刚至,安身未稳,人马皆疲,偷袭尚可,但黄祖马队,乃是水陆并进,水路尚不知其进军那边,若吾军冒然出城,为江干海军偷袭,此城怕是难保。”涂涛忍不住出言劝道。
黄祖双眼一眯,“此人暮年便有才名,又得曹孟德那等当世枭雄看重,岂是无能之辈,汝为何说其傲慢?”
正待苏飞筹办再次出声喝斥之际,这道声音持续开口:“也罢,庐江陆路与江夏交界,如果率军取之,正可让荆襄黄氏权势大增,亦可让其达成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