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浅摇了点头:“没甚么……你既然是个天师,为甚么还要当旅店的发卖经理?”
一群萤火虫飞在男人身前不远处,像一只挪动的灯笼。白缠在莫洵手臂上,身材反射出冷冷的光,阿黄亦步亦趋的跟在莫洵身边,落足无声无息。
白蟒扬尾抽击,完整没有留手,庞大的力道震惊氛围,不成见的波纹让整栋屋子都晃了晃。
白收回尾巴:“这年初还在烧的炼丹炉没几座了。”
他和殷商熟谙,又都在旅店事情,家里是最合适的上课地点。他和李木才只见过一面,没那么大面子让人家上门教,再者古玩店也比家更合适讲符箓。
大抵是职业启事,苏泽浅家各式百般的盘子很多,椭圆的正圆的,圆角长方形一侧还凹了浪花外型的,红的肉菜,绿的蔬菜,五彩的十锦往盘子里一盛,放在餐桌上满满铛铛。除了一早焖着的鸡汤,一桌都是炒菜,在灯光下油亮油亮,看得人食指大动。
所幸莫洵现在在深山老林里,没人闻声他这句话,不然听话人必定会大惊失容——甚么?你本来不是人吗?!
萤火虫光芒下,男人玄色的眸子更显通俗,莫洵微勾着嘴角,点头回应。
殷商来给苏泽浅上课,后者在家里留他一顿晚餐。
可路仍然是难走的,人迹罕至的丛林沿山而起,空中坡度峻峭,时不时就会呈现岩石裸.露的断层,断层老是伴跟着深沟呈现,老树虬结的根茎游蛇般蜿蜒,躲藏在明灭不定的荧光下,是能让人摔断腿的绊马索。
白不为所动,懒洋洋的盘着,实在烦了就抬起尾巴悄悄抽阿黄一下。
闻了闻后他就把沾着粉末的指尖往唇边送。
门口传来笃笃的敲击声,莫洵把门翻开,第一眼没瞥见人。
在殷商看来,这味道不但是好,更是美好的。
白从男人胳膊高低来,游到床上,身材涨大数倍,把床占满,一点裂缝都不给阿黄留。
殷商点头:“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莫洵握着白脑袋的手微微举高,没有入水,另一只手顺着蛇的身材往下撸,藐小的爆破声跟着他手指的下移不竭响起,雄黄粉在辛苦炼制后的法器感化在莫洵带着巧劲的揉搓下见效。
远处有鸟鸣虫叫,以及夜行植物锋利孤傲的长嚎。莫洵所经之处倒是温馨的,众生在沉默中表达着臣服的畏敬。
味道,当然也是好的。
白更怒:“你不要命了?!”
年青漂亮的厨师一边翻着炒勺一边在内心想,这就是谈爱情的感受吗?不对吧,如何像做数学题似的,你给我讲知识,我还你一顿饭,甚么都要计算好了,对等着来。
“你现在是小我!雄黄是砒.霜!”
“蛇就是费事,”莫洵单手揉搓着白蟒柔嫩冰冷的身材,一边说着,“脏东西都嵌在鳞片缝里了。”
“而妖物化形,能完美得不被发明的少之又少。”
殷商的度掌控得很好,苏泽浅略不安闲,却也没感觉他烦。
莫洵在给白沐浴,殷商在给苏泽浅上课:“现在我们这个行当大多是替别人看看风水,做些超度亡灵的事情。”
年青人冷静的扒了口饭。
自上而下,由天及地,丛林里到处都是自有光源。
可莫洵走得极稳。
莫洵就算变成了人,也不是个正凡人。
面团儿颤颤巍巍的抬起两只前爪,搭起来像模像样的作了个揖,随后它把嘴里叼着的小叶包放下,回身跑了。
殷商在电视节目热热烈闹的笑声里打游戏,结束一局借着倒水的行动往厨房里漫步一圈,又打一局,说被香味吸引了,再往厨房里转一圈。
殷商扬着笑容跟着苏泽浅往厨房里走:“晚餐吃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