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怪吴承恩惊奇:托盘里,竟然是一颗妖怪的内丹;从内丹的光彩、大小上看,这妖怪绝对是个硬手。这等短长的妖怪竟然会呈现在皇宫大殿当中,实在是有失体统……
说着,麓国师与烊国师一前一后,夹着麦芒伍走了出去。临走前,烊国师还特地瞥了一眼吴承恩,喝了一句:“别瞎摸瞎碰,谨慎脑袋!”
只是,统统风景再安宁,麦芒伍也只是仓促瞥了一眼;伴君如伴虎,每一次面见皇上,都可谓险象环生。再加上常日里的那些下人们各个油嘴滑舌,各式奉迎;而本日这前来带路的小寺人一起上油盐不进,只是咬着嘴唇低头赶路。
“二位大人辛苦,这边请。”麓国师说话间,就要起家带路。
吴承恩眨了眨眼,仿佛没想到对方会有此一问;不过这个题目的答案,吴承恩本身也没有试过,便只能含混回道:“不能。”
麦芒伍虽未昂首,却早已感遭到了这股压迫的目光。到了近前,麦芒伍才直了腰,双手恭敬一拜:“拜见国师。”
琥国师似是已经瞅准了犯人普通,猛地伸手揪住了吴承恩的领口,咄咄逼人诘责道:“虎符呢!皇上调兵用的虎符哪去了?!”
只是,麦芒伍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他晓得,三国师是用心戳其缺点,为的就是激愤本身。既然如此,便不能走上对方的套路。
大殿金雕玉琢,雍容华贵,吴承恩偷眼看去,心中忍不住一阵震惊。这等气象实在可贵一见,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中策画着要把这画面化用到本身的书稿中。如果能摸一把就更好了……
二人汇合,刚要告别拜别,却听得麓国师口中“咦”了一声,随即盯着龙椅细看;那烊国师和琥国师同时昂首,瞄了瞄龙椅,随即大惊失容――
吴承恩看他一眼,见麦芒伍微微点头,才上前一步,从袖口中甩出一张宣纸,然后以笔尖碰触到了内丹。随即大殿内金光一闪,内丹便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溶解殆尽;再看那宣纸上,已经多了洋洋洒洒千字不足。
这边却说麓国师带路,带着麦芒伍向内殿赶路。出了大殿没几步,却碰到了劈面走来的琥国师;麓国师开口号召,琥国师也是酬酢几句。听闻三人要去内殿见皇上时,琥国师却摆了摆手:
说着,麓国师挥了挥手,表示那小寺人在此等待,本身则带着吴承恩和麦芒伍走了别的路。
麦芒伍现在面上神采没有波澜,心中却已经燃了一份肝火:镇邪司卖力天下安危,可谓肝脑涂地;到了国师嘴里,却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卖艺的梨园了?即便本身不争话柄,却如何对得起鬼域下的众位同僚?
“不必去了,皇上已然睡下。去了反倒扰了皇上小睡。”
吴承恩看向麦芒伍,他是跟着麦芒伍来到皇宫的,在皇宫中的一言一行,天然要以麦芒伍的意义为主。
麓国师却不接话,而是抬手拍了拍巴掌;下一刻,烊国师俄然从一侧现身,手中捧着一个盖着锦绸的托盘,端到了麦芒伍面前。
倒是收了这妖后,皇上决然不会奇怪那张宣纸。本身带归去,也算多了一篇故事。这么一想,倒是分身其美。
“也罢。”麓国师眼底闪过一丝忧色,语气却用心降落下去,“哪来的尽善尽美。如此,皇上也该对劲。好,伍大人您先随我入殿,以后便引吴大人进宫面圣。”
“伍大人。”麓国师转了身,神采凝重,并无半分让步,“镇邪司向来劳苦功高,如果普通的珠宝补助衙门,你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也算了。只是……伍大人,放纵部下偷这东西,可不是满门抄斩便能交代的!朝廷纵使再有亏欠,莫非逼得你镇邪司要谋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