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晓得他已是十五之龄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教子不严朕有何脸孔再治天下?不需多言,拖出去!”如果锺皇后早来一步碍于老婆的脸面李璟恐怕也作罢了,可现在话已出口身为天子如何收回?当下摆摆手沉声言道,并且目视侍卫让他们立即行事。
“儿啊,本日乃你十五生辰,来岁此时便是成年,切不成再如此恶劣引你父皇肝火。”见李璟不说话锺皇后又双目微红的对爱子言道,实在这话里话外的意义都是说给皇上听的,明天但是儿子的生辰。
“母后,此事本来就是儿臣恶劣引得父皇起火心中悔怨不已,父皇金口玉言岂有变动之理,儿臣愿领惩罚,母后疼惜孩儿孩儿心中感激,但再让母后……便是孩儿的不孝了,本日受罚孩儿定当铭记心中,今后听父皇母后教诲不敢有违。”锺皇后闻言还要讨情李从嘉倒是膝行到母后身边拉住她臂弯言道,言中之意亦是诚心非常。
将李从嘉带到院中,早有人筹办好了马凳与廷杖,扶着六皇子趴在马凳之上并将外套撩开暴露里裤。本来如果内侍受杖那是要扒下里裤杖杖到肉的,可殿下的裤子他们可不敢动,那六寸宽四寸厚五尺长的廷杖也不敢浸水,特地寻了两根枯燥的,然后伏在李从嘉耳边恭敬的道“殿下赎罪,皇上有旨小人不敢有违,请殿下摒住呼吸,这十下廷杖原也快的很。”这打的是殿下,可不肯他今后找本身费事。
“获咎殿下了。”李从嘉只是随便一说,可内侍闻声细心二字却差点丢了廷杖,如何这么不利本日轮到本身,稍稍思虑半晌再告了一声罪举杖便打。这是皇上打儿子,他固然没说可毫不能真打,皇子们身娇体弱万一打碎了他们但是性命不保,那可太不划算了。
“还愣着为何?速速拖出去用杖。”刚才皇上命令便有内侍入内,可此时皇后一到倒是仓猝施礼,李璟见状双手一负还是出言道。
“晓得,此事怪不得你等,细心打吧。”事已至此李从嘉也认命了,最多就是青肿几日不良于行吧,归正有九龙玉佩的温养外伤好的也快的很,像前日和赵龙比武身上留下的淤痕此时已消了大半了。
“用杖?皇上息怒,重光虽是有失体统但毕竟年幼,向来又是体弱身娇,那里受得了廷杖之责?还请皇上开恩。”方才宋承宪当众说出李从嘉前去清风楼之事,宴罢又见皇上伶仃召见李从嘉,锺皇后已经晓得事出有因,这个儿子她平素爱如珍宝怎能不跟来一观究竟,现在见竟要责打廷杖仓猝上前讨情,有内侍在场她亦是谨守礼节。
“啪,啊,啪,啊……”廷杖高高举起悄悄落下,响声不断于耳,李从嘉叫的亦是不亦乐乎,仿佛还找到了一些感受,却不知房中锺皇后倒是听的面色惨白,心中暗恨那些内侍不知好歹,随即又将抱怨的目光转向了李璟,此时皇上已经没了方才的气势并不与皇后对视。
皇后对他如此保护,李从嘉心头有着深深的暖意,自幼就没有享用过母爱的感受,可他有何尝不想有一个心疼珍惜他的母亲?这个遗憾在当代获得了赔偿,看着锺皇后双眼微红的模样他也是鼻子一酸,有如此保护他的母后挨十下廷杖又算得了甚么?还能比被人砍严峻吗?再言李璟话中已然提及皇者严肃,再加顺从就有变态理了。
“哼,原便是慈母多败儿,若不是常日对之宠嬖哪来如此的胆气,体弱身娇,你看看他那里另有半点体弱身娇的模样,不需多言,还不拖出去?”李璟与锺皇后乃是少年伉俪,又是德配伉俪,他能登上这帝王之位亦得皇后很多功绩,常日里豪情甚笃,此时见爱妻对儿子一脸的保护之意不由得心火更旺,这儿子朕还能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