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义眯起眼睛,打量着费砚,俄然问道:“这么说来,你背后另有人?”
“船、船舱……”船夫抖抖索索,伸脱手,指着火线,却说不出话来。
李弘义虎目扫了一眼四周,顺手抓住一个船夫,问道:“船舱在那?”
仓促吃过了饭,李弘通令人好生把守船埠的粮食,回到节度使府上,已经是丑时末,李弘通仓促洗漱以后,便躺在床上睡觉。至于费砚,天气已经黑,船只行走不便,就留在了福州城中,船只就停靠在船埠,带来的将近两百人,都在船上歇息。(未完待续。)
费砚呵呵笑着,走了上来,冲着李弘通见礼以后,问道:“李将军,本日蚀粮送来,我就放心了。”
李弘义呵呵一笑,道:“这一次费兄帮了大忙,我天然不会虐待了费兄。”
李弘通令人翻开水门,送走了费砚。十万石的粮食堆积在船埠像小山一样,几近要将船埠压垮,李弘义一边令人运送粮食到粮仓里,一边调来了五百甲士,看管粮食。他晓得,这么多的粮食彻夜不成能全数运送到粮仓里,以是需求安排人看管。
费砚、李弘义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繁忙的兵士。费砚的筹算是要分批送来粮食,明日早晨,他能再送十万石粮食过来。至于剩下的十万石粮食,就要比及大后天赋气送来。最后的十万石粮食,就由费砚发卖,李弘义已经让人腾出了店面,简朴清算以后,便能利用。
李弘通担忧兄长的病,有些心不在焉地摆摆手,便四周看了起来,有了昨日的经历,李弘通对费砚的信赖多了几分。不过,有人从他身边颠末的时候,他随机抽查了十几个麻袋,内里都装满了粮食。对此,李弘通非常对劲。
李弘义说着,笑眯眯地走上前去,挽起费砚的手,朝着船下走去,搬运麻袋的事情,天然是有李弘通。李弘通很快叫来了五百多名流兵,搬运麻袋。
费砚略作沉吟,神奥秘秘靠近了李弘义,低声道:“实不相瞒,我的仆人乃是蜀国天子的皇亲,以是……”费砚的话没有说完,但这几个字,已经代表的东西太多了。
费砚摆摆手,道:“来人,把这些粮食,都送到粮仓里。”
李弘通呵呵一笑,道:“费兄,你来了?”
李弘义哈哈一笑,迎了上来,道:“费兄弟公然定时。”
费砚点点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水门,水门不翻开,他就没法入城,但既然李弘通如此,证明他的心有疑虑,费砚也不催他,叮咛统统船只抛锚停下,等着李弘通翻开水门,不过看李弘通的模样,仿佛要等李弘义来了才算数。
费砚第一批运来的粮食只要十万石摆布,远远不敷李弘义的需求,不过,李弘义一口气也吃不下费砚带来的三十万石粮食,他的筹算是先买二十万石,剩下的十万石粮食让费砚发卖。如许一来,李弘义就不消从腰包里掏钱,又能让百姓吃上粮食――当然了,粮食贵不贵,就与他没有涓滴干系了。
这一夜,李弘义直到寅时才去歇息,看着兵士把两万石摆布的粮食运送到了粮仓,又千叮万嘱了一番,这才归去歇息。
李弘义来的很快,粮食是大题目,他****体贴,费砚不但带来粮食,更是金主,他如果在福州城内卖粮,官府便能获得税收,并且来一个费砚,就会来更多的费砚,李弘义天然是欢迎的。
李弘义眯起了眼睛,这两日来,他派李弘通刺探费砚的动静。李弘通从福州城的贩子那边获得的动静,足以证了然费砚是一个下人,他的身后另有其别人,传闻便是蜀国孟昶爱妃花蕊夫人的弟弟。不过,这些贩子也只是听过费砚的名头,并没有见过费砚长甚么模样。有了这些信息,加上船上的米粮,李弘义当下心头的疑虑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