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志瞟了一眼站在四周的侍卫,只感觉站也站不稳了,闻声杨琏的话,脚脖子一打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这位公子,老朽一时瞎了眼睛,做了对不起公子事情,还望公子恕罪啊。”
“直娘贼,要你胡说。”一个彪形大汉上前一步,狠狠一巴掌打在杨琏胸口。
齐王府内,李景遂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比来他的日子很不好过。当年陛下在先帝梓宫前,商定皇位兄弟相传,如果是个有野心的王爷,天然巴不得这么做。可恰好齐王李景遂脾气脆弱,对做天子没有野心,只想平平平淡过日子。陛下比来在朝会的时候,不止一次提出,要立他为皇太弟,这让李景遂非常惶恐。
来人恰是怀柔郡主,她昨日回到金陵,便找来齐王府的侍卫,要他们去帮手找人。怀柔郡主琴技书画都有精通,当夜亲笔划了杨琏的画像,第二日一早让侍卫去各家堆栈寻觅,她信赖,杨琏必定在金陵。
“你固然不与我计算,但我却要与你计算。”杨琏艰巨地站了起来,双手还是被缚在身后,但脸上不减傲气。“我固然不是好人,但本日之耻,我必报之。”
李景遂头疼,他与陈觉、冯延巳等人,可谓一体,相互援助,如果陈觉失势,他也会遭到打击,这是他不想的。如果那样,此消彼长,李弘冀的权势必定会大涨。李景遂自知与李弘冀干系不佳,如果让他做了太子,这日子就难过了。
李大志在一旁,“呸”了一声,道:“你这主子,看你还如此落拓,一会就被关押起来,吃尽苦头。”此时在齐王府门口,他倒不敢猖獗了。
“呸!”杨琏将一口血水吐在李大志脸上,喝道:“你这老不死,你才是家奴,你百口都是家奴。”
按事理,李景遂与陈觉交好,天然是要支撑的,但是,陈觉私行出兵,如果顺利拿下闽国天然是大功一件,如果失利,恐怕朝中会有很多奸邪小人趁机落井下石,弹劾陈觉私行用兵。
事情让人烦,但是日子还是要接着过,幸亏爱女已经返来,让李景遂稍稍放心。
这些日子,他老是在做梦,梦见家中无端罹难,一场大火将全部齐王府烧得干清干净,让他胆战心惊。就在他吃不香睡不好的时候,爱女又俄然失落,好不轻易找了返来,却受了点伤,让李景遂感觉,比来的日子真是糟糕透了。
“哈哈,一个逃窜的家奴,你凭甚么?”李大志忍不住笑了。此次被擒,以齐王府的家教,这个可爱的家奴恐怕会被打死,他底子不惧。
看着老丈一脸对劲的模样,杨琏恨不得吐他几口唾沫,让他复苏复苏。嘴角另有点咸咸的,这老东西另有几分力量。杨琏心中狠狠地骂着,瞪了李大志一眼。
齐王府门口,杨琏不时看着大门,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忍不住笑出声来。
皮鞭入声,那名大汉被打的连连后退,脸上也多了几道陈迹,他如何也弄不明白,俄然呈现的郡主为何这般对他?他不敢抵挡,毕竟对方是郡主的身边,又有几名侍卫在一旁,只得用手护住了脸,任由皮鞭落在身上。
“我的人,岂容你欺辱?”怀柔郡主再度挥动皮鞭,打的李大志在地上翻滚。
怀柔郡主又狠狠抽了几皮鞭,这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隧道:“如何,你不肯意?”
李景遂摆摆手,一个家奴罢了,不值得他体贴:“看是哪家走掉的家奴,该如何惩罚便如何惩罚吧。”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一名侍卫走了过来,禀告:“王爷,门外有人求见,说绑了一个逃窜的家奴。”
“老、老爷,有官兵。”小二黑一贯以脸黑着名,想不到此时被吓得神采都白了,看来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