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为甚么说是砸死的?”
“表哥,会是他吗?”
喝退了太仓郡刑房陆林,邱天启的一张脸已经丢脸至极。倒背动手在厅堂内来回踱了几步,没有理睬坐在一旁默不出声的关玉琳,转头向内里喊了一声:“来人。”
“启禀少总兵大人,昨夜团练使熊艺林被人砸死在寝室以内。同时,团练使部下亲兵也被杀死三十四人,重伤四十六人,重伤八十七人。总计伤亡一百六十八人。”
“启禀少总兵,应天府太仓郡差役在府门外恭候,说有要事禀报。”
“谢少总兵大人。”
“因邢知县和邢公子均是脑浆迸裂,躯体形同肉泥,据仵作勘察,是被人用钝器大力捶打致死。”
“洪易县知县邢道有和儿子邢静泰被人于前天夜里砸死在了县衙后堂。”
“报――!”
关玉琳随即也跟了出去。
“天启表哥,你说的是不是一身古铜色皮肤,身高六尺摆布,肩头木棍上挑着一个土红色庞大圆球,腰间围着狐狸皮异化着兔皮,像野人的十六七岁少年?!”
“没人拦得住,行凶以后已经逃之夭夭了。”
太仓郡差役被领出去以后,按例跪倒在地,并叩首施礼。口称:“太仓郡刑房陆林拜见少总兵大人。”
“表哥是带人抢他的肉灵芝去了?”
“甚么?!”
“是。”
不等邱天启说完,明知故问地来上一句,关玉琳没有去看邱天启被她气得发青的脸,回身迈着小碎步,蹬蹬蹬不紧不慢地走了。
“你,你滚!”
“是。”
“果然是他!别人呢?”
“没如何,只是射了他几箭。”
“没有,只是邢知县的家人说,半夜曾经听到后堂传出狠恶的犬吠之声。”
“玉琳表妹来了,我没事,只是一点皮肉伤罢了。”
“是一个腰间围着兽皮的小子。”
“带洪易县来人到前院厅堂。”
“何人所为?!”
刚说到这里,却被一名亲兵跑出去打断了表兄妹的对话。
“野人。”
“据活下来的亲兵描述,行凶之人恰是三日前的上午,团练使熊艺林带领兵丁围堵的那位打扮如同野人的少年。若算上当时死去的五人,统共伤亡是一百七十三人。”
“表妹如何晓得?莫非你见过他?”
“那是万年肉灵芝,也叫长生不老药,也就是官方传说的太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