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烈不愧是衙门熟行,盯着被钉在柱子上的那名旗主,顺着大部分的线索,刹时就将当时的景象以及战役场面都推算了出来。
“我会当即上书郡守府,发下海捕文书,稍后你随我去衙门一趟,将当时的形貌描述清楚……”
蹲在地上的人站起来拍鼓掌,他身形高大,比凡人还要高出一个头,身穿玄色劲装,颧骨矗立,两只如鹰隼眸子普通酷寒的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令民气里发寒。
独一核心几名弟子兵因冲刺太慢,而得以幸免,这几名弟子手上还高举着钢刀,面色却已是凝住,暴露难以粉饰的惊骇之色,他们已是被吓破了胆量,怪叫一声,慌不择路的逃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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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旗主双目圆睁,一时之间竟然还没有断气,只是不断的抽搐,鼻孔、眼睛和嘴角都流出血来,头部偏在一边,鲜血溅落地板上,最后在挣扎中渐渐死去。
他目光闪动,嘴角抿成一道弧线,暴露似笑非笑的神采。
话音未落,便听得一声巨响,这旗主被周凌一拳击飞,身材还在半空翻滚,倏然一道乌黑掠过,刀光明灭,一柄钢刀穿心透过,嗤的一下,又将他钉在酒楼的柱子上,刀柄犹自颤抖不断。
殷烈嘿然道,语气中反而有点幸灾乐祸的意义在内里。
这还未完,周凌左手袍袖舞动,连连飞起,长袖摆动,又击打在瓷片疾射之处,遭到此力道影响,只听得风声嗤嗤作响,一道接一道瓷片划空而去,每一记瓷片飞出都是带走一条阴煞宗弟子的性命,数息以后,地上已躺了二十余具尸身。
说完命人记录造册,清算现场尸身,而别的一边的掌柜倒是几近要哭出来了。
这酒壶乃是陶瓷所制,如何能够抵挡精铁打造的钢刀,又是叮叮几声,已是稀里哗啦碎裂开来,那两名弟子脸上缓慢的掠过一抹忧色,但还未等他们持续挥出下一刀,周凌已是左手掌力一卷,真气运转间,破空声再次传来,碎裂的酒壶瓷片又尽数折返射出。
“这可真不关我事,万一对方返来抨击,小老儿上有老,下有小的……”
管你是阴煞宗还是卫家,惹毛了我,就将你们全数活活打死!
“死者都是阴煞宗的弟子,此中两人被拳力穿透脏腑,六人背后刀伤深可见骨,都是一击毙命,另有二十多人被酒壶碎片击杀……”
那旗主意得已激起部下斗志,一声冷喝:“这小子武功再高,能比得过我们几十人?兄弟们都给我并肩子上,乱刀砍杀!”
“这是何必!”
“砰!”
那旗主面露震骇,眸子子都将近凸起来了,满脸的不成置信,他那边能想到本身这一大群人在对方手里竟是如此不堪一击,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处理掉了!
周凌摇了点头,面前刀光阵阵闪动,一刹时就有好几把刀同时砍杀过来,他侧身一闪,就有三把刀落在了空处,随即左手酒杯掷出,屈指弹动,砰的一声,酒杯在空中裂成碎片,朝周遭四溅射去,叮叮叮数声脆响,恰好击在劈落面前的刀身之上,几名弟子把持不住,铛铛几声,这四把刀已是脱手飞出,跌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