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雷哲悄悄点头,眸中寒光闪动,“合用的东西我会在明晚之前备好,到时候你亲身送去,务必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时至现在,他们父子看似阵容强大,勇于正面对抗至乎压抑嫡脉,实则早已是骑虎难下,乃至不得不勾连外力,行险一搏。
庄族长倒是心惊肉跳,此子伪善的模样,很有我当年的神韵,不由悄悄警戒起来。
谨慎如此,哪有半分“草率”之意?
……
雷哲面上动容,恭敬一礼,实则心下嘲笑不止,好个演技派!本公子自愧不如!可若想利诱本公子这双火眼金睛,你还得再修炼五百年……指不定,此次伯父父子归程遭袭,还与你脱不了干洗!
反之,他们父子久久未能成事,那么他们仰仗多年运营所拉拢的墙头早见势不妙,终将一一离他们而去,重新投入嫡脉的度量。
雷斌、雷冗父子犹在挑灯对弈,忽闻部属来报:“庄氏族长潜往山上去了……”
本来庄氏族长当然明白表白支撑他们父子,但实际上,两边的联络绝没有外人设想的那般密不成分,如果雷哲舍得给筹马,庄氏族长一定没有投向雷哲的能够。
“诶……贤侄见外了。”
庄族长收好两份婚书,好似俄然想起甚么,神采一肃,对雷哲道:“贤婿可要谨慎了!本日雷冗邀我入住他家,他曾提出欲要迎娶小女,给我直言回绝以后,他又提起,明日会以向我庄氏一族展实际力的借口,发起耆老们持续停止岁末大考,并要贤婿你亲身上场与族中豪杰一较高低,最后还要贤婿你与犬子比过一场……”
摁下指模,互换婚书以后,两人畅怀大笑,相互吹嘘中更不约而同的以贤婿、妇翁相称,愈见密切。
雷冗眼神一寒,“莫非那老狐狸还想摆布逢源,然后坐山观虎斗,趁我们与嫡脉两败俱伤之际,兼并我雷氏一族……哼哼!也不嫌胃口太大,撑破了肚子?”
“这伪君子摆布逢源,真真好算计!可惜……任你尖似鬼,也要喝本公子的洗脚水!”
庄族长摆摆手,“贤侄不必难堪,我等能够先行写下婚书,待三年以后,再商讨嫁娶之期不迟……归正,贤侄年纪还小。”
“如果遵还是理或狗血剧情,本公子该与庄族长虚与委蛇,软刀子比武三百回合,终究艰巨得胜,让他有苦说不出……可本公子恰好懒得费这心机!”
庄族长抚须一笑,“我觉得姻亲之约能够持续,只不过详细人选换一换便可――无妨由贤侄你顶替你堂兄迎娶我的长女……”
“比之老谋深算的雷斌、雷冗父子,那小子不过是初生牛犊,于我谋取那秘传之物大为无益……”
不过,雷哲面上自是不露马脚,踌躇一番后,这才松口:“父执爱女心切,小侄岂能不成人之美?归正之前伯父与父执的婚约未曾公开宣示,就此作罢亦无不成!”
夜色渐深。
父子对视一眼,雷冗不悦地冷哼一声:“那老狐狸,果是别有机心!”
正在他悄悄惊奇之时,忽闻灵堂内传出一阵明朗声音:“庄族长夤夜来访,舍间蓬荜生辉,请入内一叙!”
……
“贤侄仁义!”庄族长喜出望外,又故作游移道:“你伯父与我订交莫逆,现在他方才去世,我等便颠覆他的信誉,难道大不敬?”
“雷哲竖子竟敢如此骄易我庄氏……”
雷哲冷哼一声,不悦道:“不要说伯父没在雷冗府中安插眼线,也不要说那眼线职位太低,做不了此事……”
雷斌缓缓道:“我与庄氏族长了解多年,初时觉得他是与上代庄氏族长那般的谦谦君子,能够欺之以方,但是颠末数次合作才垂垂发明,此人大要温文儒雅,实则阴狠狡猾之至,是个深藏不露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