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如此,哪有半分“草率”之意?
这伪君子说话真真假假,真假异化,混肴视听,的确奸刁得紧!
时至现在,他们父子看似阵容强大,勇于正面对抗至乎压抑嫡脉,实则早已是骑虎难下,乃至不得不勾连外力,行险一搏。
但他毕竟久经世事,如何会因失了一招先手而泄气?当即平复表情,施施然绕至灵堂正门,大步入内。
庄族长一副恍然大悟,嫌隙尽去的模样,又很有些难以开口道:“我本不该夤夜来访,实在是雷族长生前曾与我商定,你堂姐下嫁给犬子,而你堂兄则会迎娶我的长女,贵我两家联婚缔盟,围歼山蛮……现在你堂兄不幸罹难,若我谨遵媒介,那我的长女难道……哎!”
雷哲欣然摆手,仿佛毫不介怀,反而顺着他的话头道:“父执勿怪小侄无礼,父执也知小侄与雷冗父子势不两立,本日在灵堂埋伏弓手,绝非针对父执,而是防备雷冗父子……还请父执包涵!”
雷斌、雷冗父子瞧见一向温文尔雅的庄氏族长一样面沉似水,当即互换了个眼色,暗自窃喜。
本来庄氏族长当然明白表白支撑他们父子,但实际上,两边的联络绝没有外人设想的那般密不成分,如果雷哲舍得给筹马,庄氏族长一定没有投向雷哲的能够。
夜色渐深。
“如果遵还是理或狗血剧情,本公子该与庄族长虚与委蛇,软刀子比武三百回合,终究艰巨得胜,让他有苦说不出……可本公子恰好懒得费这心机!”
“贤婿的字别具神韵,自成一派,令我大开眼界啊!”
“父执与伯父款款密意,小子感佩!”
“多谢妇翁!”雷哲打动不已,“妇翁还是快快归去,切莫让雷冗父子发觉你来过大宅!”
技艺再高,也怕寸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