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教诲,侄儿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夫人请公子前去正房一叙……”
雷氏上千族人无不对族长一脉代代相传的白阳秘卷如雷贯耳,但晓得其背后白玉书柬之存在的人却不敷双手之数,真正亲目睹过这东西的,更是只要历代族长本身。
“至于族长代代相传的东西,便在那书架背后的暗格里……这是钥匙!”
雷哲却并未急着去翻开遗藏,沉吟了好一会儿,俄然对身边候着的岩伯道:“劳烦岩伯去铁匠庐将落英带来,就说本公子怯懦如鼠,不敢在夜间单独守灵,想让落英相伴摆布。”
“嘿,这匣子还真是陨铁所铸……比族长单传的白阳秘卷还多一道保险匣的,恐怕也有且只要这东西了――白玉天书!”
雷哲眸中闪过炙热之色,捏动手环串着的那枚大号黄铜钥匙,插进了青铜箱子的锁孔,“啪嗒”一声将之翻开。
二人出了灵堂,打起灯笼,由前院直今后院正房。
说是天书,实在匣内所藏一目了然,不过是戋戋三块润白玉片,长逾半尺,宽约两指,厚达一指,正反两面均烙印着金黄之色,似鸟虫,又似云纹的上古篆字,黄白莹光交相辉映,古朴而奇特。
“侄儿三年来受尽了孤苦,现在得以与伯母、姐姐相依为命,定当孝敬伯母,珍惜姐姐,毫不让伯母、姐姐受一丝委曲!”
夜下疾行,岩伯的眼神闪动不定,比之甚么怯懦如鼠的遁辞,他更情愿信赖公子此举意味深长,把落英唤到身边,一来是想拉拢她爷爷砧公,获得匠户一脉的支撑,二来不乏培养亲信臂助的意义。
……
伯母缓缓起家,“现在情势紧急,哲儿你便在此静修,明早天亮前再回灵堂便可……我先回房了。”
“现在你伯父和兄长已去,我族宗脉之千钧重担一下子压在你肩上,此中艰巨苦恨,我多少也能体味一二,想来哲儿你也亟待担抢先祖的武学堆集,获得一分自保之力,我又岂能不大力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