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面前的情势不容他悄悄思考。
前者如武将,后者似文士,乍看截然相反,但是细思之下,却模糊然感到某些共通之处,那就像,途径两分,泉源则一。
并且,此后凡是习武满三年以上的后辈,相互参议时都改用开了刃的精铁兵器……即今后次大考开端!”
恰在青年的拳头欺近身前一尺范围的一瞬,雷哲蓦地提掌切向青年的腕脉,掌缘自天然然真劲流转,迅疾如风,竟有种冷月弯刀的神韵。
雷冗皮笑肉不笑,“公子身份特别,若避而不战,难道显得我族心气不敷?”
“我是雷氏族长的独一担当者……我是雷氏族长的独一担当者……”
即使以雷斌的深沉,闻言也忍不住生出一掌拍死这小子的打动,沉默半晌,才拱手道:“公子身为我雷氏族长之独一担当者,代表着我雷氏一族的脸面,若能在庄氏父子面前一展雄风,必可与之以震慑,为两族将来联应时的主次之争奠定胜机……”
岩伯脸颊抽搐之余,一想到昨夜公子所说的断交打算,仍感表情沉重,瞥向雷斌父子时眼瞳深处隐晦闪过怜悯之色,可惜已被雷哲的言语打乱表情的父子二人对此毫无所觉。
雪化后冻得硬邦邦的湿地上,四个偌大的兵器架分四方耸峙,中间围着十丈见方的空场,显是留作比武所用。
听儿郎说,昨日这小子已经让雷斌父子和庄氏父子吃了次瘪,看来此言不虚!
反之,青年当然一步未退,可手腕却不自发扭动几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显现吃了点儿闷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