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主动以意念和呼吸提取后天真气,则像是交来回回拿桶提水,固然看似第一桶水便来得快,来得轻易,但这效力实则可想而知,更非悠长之计。
“我二人请雷族长归去,意在让雷族长亲口向敝族高低解释清楚,方可取信于族人,不然我等保护族长、少族长倒霉,回到族内必将死无葬身之地矣。”
“雷族长!”
脚下三步并作两步,挟着雷哲来到雷冗父子身边。
天赋之机,正在于静极活泼,唯其有为而为、不动之动,方为真机主动,所聚之气方为天赋真气,包含着难以设想的“动能”!
雷哲感到满身充盈着前所未有的力量,清灵畅活,不知是否错觉,就连肋间神经的痛苦也不再那么难捱了。
须知,数日之前他给阿罗莜追得满山乱窜,受她笛音所扰而心烦意乱之时,也曾试图摒弃邪念,在奔驰的状况下进入浑然忘我、一尘不染的表情,可却不得其门而入,现在身陷敌手、饱受痛苦,却又不经意间臻达这梦寐以求的天赋境地,实乃“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的最好写照!
砧公拉住了意欲上前的孙女,对她悄悄点头,同时极力收敛气味,只以眼角余光在雷冗等人处一瞥而过,未曾惹起他们的半点发觉。
这是连他本身和学霸“大哲”也始料未及的环境!
锋芒稍敛,青衣人的眼神实在很温润,朴拙,有股古仁人君子之风,令人一见而生好感。
对后气候功而言,这的确是致命的!
很快他已痛得满身麻痹,意志昏沉,但是气海穴仍毫无被冲开的迹象。
几人对视一眼以后,也不做抵当,目前情势不明,他们天然没有螳臂当车的意义,何况新族长已在己方的把握当中,不脱手明显对己方更无益。
“雷族长莫要曲解……”青衣剑手干咳一声,略带歉意道:“敝族长来此拜访本是一番美意,不知如何竟会弄至如此地步……”
雷哲闻声吓了一跳,暗忖本身全部精力放在解穴方面,竟忘了察看处境,几乎露了陈迹,叹了口气,再缓冲穴之举,微眯的双眼睁大开来,扭头看向扣着本身肩头的青衣剑手。
偏在这危急关头,青衣剑手出言引开了他的重视力,体内澎涨的真气自但是然一紧一放,反打通了几处练武之人梦寐以求想要突破的经穴,实属不测之喜。
“中间有何叮咛?”
“雷族长身受之痛锥心砭骨,竟可一声不吭,委实令鄙人由衷佩服……少年豪杰,当之无愧!”
就连那几个模糊方向雷冗父子的族人,亦被袍泽们决计架空断绝在外,圈禁起来。
不一会儿雷哲痛得再次汗流如雨,满身衣衫湿透,乃至不由自主地从表里俱忘的顶峰状况跌落出来,差点便想放弃。
但此世十数年的修行和磨砺,已让他的意志坚毅之极,现在咬牙苦忍,不一会儿竟能逐步进入表里两忘、一念不起的天赋妙境,任由身材如活傀儡般给青衣剑手挟持着踉跄而行。
岂不知此乃雷哲反其道而行之的计俩,若他当真痛恨或人乃至欲杀之而后快,那里会这般毫不粉饰的写在脸上?
可惜此中并不包含雷哲!
这就像挖渠引水,渠通之前,当然滴水不得,只见辛苦而不见回报,但是一旦渠成,便水流自来,操纵的是水往下贱的天然赋性,不必时候着意亦能源源不竭。
持枪断后的肌肉男随之以他那薄弱的嗓音瓮声瓮气接着道:“雷族长实非常人也……小孜的手腕我也领教过,自忖很难比雷族长捱过更长时候而闷不哼声!”
数百支火把照得山路高低一片敞亮,如林刀枪即便一动不动,亦自有阵阵森冷杀机迫体而来,雷冗四人久经阵仗,现在也不由神采一动,心下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