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的工夫,韩鲲鹏,杜无冬,另有土木宗的别的三名弟子,已经向三百甲士交纳了五枚金锭,前后登上祭坛,在祭火中间找了个位置坐下。
“是个薄命人。”罗天生站的不远,听了那宗门宿老所言,低声感慨几句,目光在杜无冬身上游弋几眼便不再多看。
或者,这九人都有参与?
“是。”罗天生悄悄点头,又摇点头:“可惜当时候不晓得他们宗门来了多少人,刚好有事要办,先去牛头谷拿东西了,没把他们扑灭,扳连了几个无辜百姓。”
话音刚落,别的八名弟子从各个方向团团围聚过来,在罗天生和班鲁身上几次打量。
“你!”最早发明罗天生的乾坤阁弟子伸手一指,杀气凛然:“我是乾坤阁弟子,现在只问你一句,我家少主陆白霜,是不是你杀的?有胆做就要有胆承认,如果不认,我就只认你背上这口棺材,身背铜棺,年约十四,认不认都是你!”
“咳咳!”班鲁干咳几声:“罗天生啊,不是我眼力不可,是他们衣服的色彩和夜色太靠近,刚才没看细心。”
班鲁从刚才开端,神采未曾窜改涓滴,仍然站在罗天生身边,只是转头看他一眼,绷着脸嘟哝几句:“出趟远门,好不轻易熟谙个朋友,还是个事儿精,喝酒吃肉的时候就见你拿着陆白霜的风息剑……这事儿不会真是你干的吧?”
“师叔?”这位宿老身边的年青弟子一脸迷惑:“刚才这句诗是甚么意义?”
远处山林间,又有一行五人缓缓前来,为首老者高大威猛,穿一身暗灰色羽毛大氅,白发童颜,一对眼睛大如铜铃,身躯仿佛和大地融为一体,行走之间行动沉凝,感其气味,明显是一名六境顶峰法修,修的是山石大地一脉。
夜至半深,祭坛中间升起天祭之火,火光冲天而起,映照近百里周遭。
“人已经很多了啊。”罗天生双眼眨动几下,目光缓缓扫视祭坛,半晌收回。
“古神疆场的环境,你晓得吧?”班鲁拉着罗天生走到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美意交代:“那些五六境的修士,进了古神疆场,固然遭到疆场杀气压抑,阐扬四境气力应当不难,我看你身上有宝气,是家里大人给的保命底牌吧?如果有人杀你,你可不要等闲动用,能跑就跑,最好是跟在我身边,班家的名头还是有点儿用的,别不美意义。”
“啊?”班鲁揉揉眼睛,一副见了鬼的神情:“不会啊,我眼力好着呢,锻铁炼器最考较眼力,锻器成胚不容有涓滴不对,如果看走了眼……”
不到盏茶时分,一名乾坤阁弟子寻到罗天生和班鲁四周,目光在两人身上缓慢扫过,眼睛刹时一眯,目露精光,当下招手叫唤:“师兄师弟,这里有个孩子,和我们要找的人有九成类似!”
班鲁嘿然一笑:“你当我神工班家只会打铁的吗?老祖说过,识人如辨器,我没有老祖那种眼力,看人倒是一贯很准。你就是气力差点儿,心眼儿多点儿,人还是挺不错的。”
有带队前来的宗门宿老面色凝重,缓缓点头:“韩鲲鹏有二十年未曾出山,闭关多年,间隔七境已经不远,土木宗竟然让他出山领队,必定是对阿谁木土双修的弟子极其看重,他叫甚么名字来着,哦,仿佛是叫杜无冬,平生只知春秋夏,不见寒冬叶残落。”
班鲁大口吃肉,铁碗喝酒,只和罗天生嬉笑扳谈,对那些攀附之人毫不睬睬。
罗天生咧嘴,翘起大拇指:“真准。”
祭火不远处,罗天生和班鲁席地而坐,空中被祭火烘烤的热乎乎,面孔泛红,人手一根寒鸦翅根,吃的不亦乐乎。
唰唰唰!
罗天生在地上久坐,背后的青铜棺材有些歪了,反手扶正,把腰腹间的铁链收紧,也往祭台上面看了两眼,刚要收回目光,“咦”了一声道:“班鲁,你眼力不太行啊,我就看到了,又有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