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谷梁隆昌身边的人就会被他完整崩溃,到时候就是他不退位,也必须退位。
谷梁隆昌高高在上,端坐金銮宝座上一言不发,只是一双如若寒潭的眼睛里模糊有微光闪动。
“莫非你们不是谋反吗?”谷梁隆昌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精芒,忽地怒声斥道,旋即他望向那名头巾掩面的男人,又道,“朕说的可对?琅琊金虹。”
“陛下,天下修行人不成束缚,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游启鉴跪在地上直起家子,拱一拱手,说道,“百姓虽为国之基石,但天下修行之人却当为国之支柱!如果束缚天下修行之人,岂不是自毁支柱,损我社稷!陛下,莫非您就只能看到修行之人逼迫百姓,却听不到修行人的愤懑和肝火吗!”
“说完了吗?”谷梁隆昌的声音平平传出,带着三分深沉,七分严肃,倒是听不出半分怒意。
“老二,念在你是朕亲生骨肉的份上,趁早罢手吧,不管是这大衍,还是这个皇位,朕都绝对不会让步!”谷梁隆昌沉声回道,缓缓闭上眼睛,停歇着心中悲惨的情感。
谷梁隆昌仍有身为天子的高贵身份,那是他的庄严,哪怕是本身的孩子,他也毫不成能让步!
“确切奇特,苍霄国师和那妖族妙手不就在东海大泽比试比武吗?如果有妖族进犯,苍霄国师岂会听任他们如此肆意妄为?”
但是尊为一国之君!
陆泰常和游启鉴倒是浑身一抖,僵在原地不敢出声,似是挣扎了好久,陆泰常眼神里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神采,头颅磕地嘭嘭连磕好几个响头,几近哑着嗓子喊道:“不!还没有完!老臣二人跟从先帝打下了这片江山……实在没法任由陛下华侈国运!陛下如果一意孤行,能够必定的说,这将是……这将是亡国之举啊!”
轰!
“老二,你还想瞒朕瞒到甚么时候?”谷梁隆昌这时候又道,一双如同锋锐剑芒的眼睛直视着谷梁玉临,看得他稍稍一愣,神情顿显镇静。
话音落地的刹时,谷梁隆昌蓦地展开眼睛,眼底两道精芒闪过,猛地爬升起一股森然气势,在他身后更是隐有龙虎气象闪现;气势所过之处,如若暴风掠境,陆泰常和游启鉴二人没有半点反应,便只觉面前如有一只猛虎吼怒着扑了过来,将他们撕扯粉碎,化作一滩令人作呕的血肉。
一旁三皇子谷梁乾广神情微微一怒,冲着琅琊携风和那名头巾掩面的男人斥道:“大胆,见到皇上怎得不跪?”
“父皇,孩儿最后再说一次。退位吧。”
陆泰常和游启鉴二人并不是临时背叛,早在谷梁玉临运营这统统的时候,便曾找机遇游说过部分当朝大臣;他们二人曾是跟从先帝打下这片江山的功臣,但在谷梁隆昌继位以后,为了安定江山社稷,很多当年跟从先帝的老臣不是被谷梁隆昌降职,就是被免除职位衣锦回籍,因此大多数人实在一向都重生怨念。
“东海有妖族犯境?”
声音传过七道宫门,直至皇城城门,琅琊携风与一头巾掩面的男人对视一眼,便跟着城门保卫推开森严持重的漆红大门,缓缓向着天子金殿走去。
谷梁玉临眼神闪了又闪,蓦地神情稍显颓唐,似是于心不忍,似是深深悔怨,但是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的野心已如燎尽苍原的烈火,将他浑身鲜血灼烧的沸腾,眼中如欲充血,带着三分阴狠,七分果断,几近是咬着牙根,从嗓子里硬生生挤出一句话。
“朕,毫不退位。”谷梁隆昌凝睇着谷梁玉临,一字一句,凛若冰霜的一挥袖袍,而后重重的落在金銮宝座的扶手上,顿时便将锻金锻造的宝座拍得充满裂纹,而后猛地站起家来,双手负在身后,喝声道,“老二,这大衍的皇位,不是你能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