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老一少，胸口都用玄色金线绣了一个“洞”字，老的须发皆白，少的面红齿白，恰是在古神疆场以外，曾经和罗天生打过一次照面的洞剑阁之人，六境剑苗条老章之洞和号称洞剑阁百年资质第一人的天赋弟子卓玉川！
“呼！”张如圣长出一口气，目光闪动：“古神疆场太大，像我们如许，无头苍蝇似的乱找，运气好了，说不定低头走路都能碰上。如果运气不好，到了太岁祭结束的日子，古神疆场封闭，我们就只能在内里报仇。”
远处山头之上，章之洞和卓玉川举高临下，一起爬升，速率快到极致，身形几近成了幻影，明显存了杀人夺牛的必杀之念，手中长剑连点，一道道洞穿剑气往蛮山岳激射而至！
避水犀，生在古神疆场，毗邻江河大泽，秉承古神遗留精气所生，体内包含上古蛟龙血脉，走江过海如履高山。传闻此牛成年之时身躯可达百丈，可力敌七八境修士，属于太古异种。
蛮山岳再不留手，浑身力量全数使了出来，只节制着体内遗传血气不至于全面发作，免的不死不休，两手抡开钝剑，往犀牛身上暴砸。
韩涧微微动容，却没有礼品报答，思考一下道：“罗小兄弟，我没有东西能给你了。不如你我同业，在这古神疆场摸索一番，如果赶上伤害，以我五境顶峰剑修之力，必定不会拖你后腿。”
两人就此拱手告别，各自往分歧方向行去。
“未几。”韩涧摆摆手，兴趣盎然：“倒是你，那一剑平空起龙吟，能力很惊人啊，是甚么剑法？能说就说，不能说就算了。”
异兽状如犀牛，头生尖角，皮糙肉厚，四条足肢粗如水缸，身高靠近两丈七八，满身深青，嘴巴大大伸开，低头哈腰，也在呼哧呼哧喘气，和那名魁伟青年难分高低。
避水犀灵性极强，仿佛听懂了蛮山岳的意义，踌躇半晌，巨大的脑袋悄悄点动几下，口中低声嚎叫，认了蛮山岳这个仆人。
“唐兄？”张如圣转头扣问：“这些人的死因，和我们要找的人有没有干系？”
这只犀牛在古神疆场长大，秉承古神遗留气味，力大无穷，加上皮肉安稳，骨如精钢，一时半会儿清算不下。如果动用巨剑，恐怕伤了它的性命，内心存了收伏它的设法，只用力量降服，力量差异不大，竟然成了敌手，已经对峙了一个时候。
卓玉川身后背着无鞘无锋的细圆黑玉剑，脸上没有涓滴神采，悄悄点头道：“师叔，用不着三剑，一剑穿心，一剑贯脑，两剑就够了。”
唐宏明闭眼感悟一会儿，点点头，又摇点头：“六合灵时令点没有窜改，但古神散落之灵有些异动，不晓得是不是阿谁背棺小子。不过，我直觉以为，我们追的方向大抵不错，再追下去，必定有所收成。”
与此同时，在罗天生左边约有千米以外的另一座小山头上，又有两人登顶，远远看着蛮山岳和犀牛斗争，也在各抒己见。
那些四散奔逃的鸟兽，有几只从罗天生不远处掠过，持续往远方逃窜，毫不断留。
“哎呀！”蛮山岳一声惊呼。
卓玉川不吭声，目光在犀牛表皮的水纹上细细察看，俄然双眼一亮：“师叔，你看这头莽牛，像不像传说中的避水犀？”
“好牲口，滑不溜手，抱都抱不住，我不消剑也不可了！”蛮山岳反手过肩，抽出背后的青石钝剑，两手紧握剑柄，往大犀牛猛冲而去，剑身在空中划了个半圆，自上而下，用了个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在犀牛狂暴之前，把它掀起二十多丈，再次重重摔在地上。
“好家伙。”罗天生啧啧赞叹，紧了紧背上铜棺，往那边山林间行去。
罗天生定睛望去，只见那头深青色大犀牛竟然离开了蛮山岳的节制，在二十多米外翻身站了起来，点头晃脑，右前蹄不竭蹬地，踩的空中山石爆飞，鼻孔里呼呼喷吐深青色水汽，后腿肌肉爆鼓，不知积储了多大的力量，头顶尖角亮起青光，森然如骨刺，看上去极其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