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无冬放动手中烤鱼,沉默半晌,悄悄拱手道:“蛮兄,你固然身为六境剑修,在古神疆场遭到杀气压抑,最多阐扬五境气力,一起也需谨慎。公羊管家所赠的上古铠甲无妨穿在身上,起码能保安危无虞。”
世人笑的更加欢乐,连小四公子都有些忍俊不由,伸手指着罗天生笑道:“小罗真的醉了,建议酒疯,连蛮兄都不熟谙了。”
罗天生开了酒桶,只见桶内酒水透亮喜人,色如虎魄,酒香甘而清冽,扑鼻诱人。
罗天生满上酒樽,小饮一口,眼睛微微一亮,又抬头一气喝光,而后再饮几樽,擦擦嘴角赞道:“小四,你的酒真好,甜而不辣;班鲁的御酒应当也很好,只是我喝不来。”
蛮山岳拍拍腰间,嘿嘿笑道:“收进储物口袋里了,需求的时候再穿。”
杜无冬催发藤蔓之时躲之不及,被罗天生一拳轰飞,一口气差点儿喘不上来,不敢再插手战团,跑到班鲁身边,心不足悸道:“班鲁,我们长经验了,今后千万不能让小罗喝酒,这事儿严峻的很。”
“咦!”杜无冬吃了一惊,讶异道:“小罗的景象不太对劲,他劲力太大,真气薄弱的有些变态;我的藤蔓有土木金三系之力,平常兵器都斩不开,他如何……”
只在几人谈天的工夫,罗天生已经喝光了身边的八桶甜酒,神采红如烈火,一身酒气,竟然也不分甜酒烈酒,抱起了班鲁的一桶御赐三十九年窖,咕咚咕咚大喝不止,腹部已然微微鼓起,脚步踉踉跄跄,几近将近醉倒。
话没说完,只见蛮山岳身躯一晃,屁股被罗天生一脚踢中,如同狗啃泥巴,呼通呼通滚出四十多丈,摔的鼻青脸肿,恼火吼怒:“避水犀,五色羧羚,都来,一起礼服他!”
班鲁有力量无处使,恨不得取入迷工雷火铳轰他一炮,急得团团乱转;不出半晌,只见小四公子贴着空中滚出二三十丈,胸口又多了一个足迹子,毫不活力,一边揉搓,一边倒吸冷气:“短长,小罗喝了酒就像换了小我一样,明显已经醉酒,可他轰出的拳头毫无马脚,一身战意高涨不退,也不晓得蛮兄能不能……”
“不要紧,我来帮他,让小罗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杜无冬面带笑容,双手贴地,一股真气催发,顿时有两株淡金藤蔓破土而出,缓慢穿越编织,如同一张柔嫩床榻;又有两条藤蔓缠腰间罗天生,要把他放上藤蔓床榻。
说完发力一挣,体内劲力狂涌,酒劲儿刹时发作,脑门一懵,连声音都要听不到了,浑身滚烫如同置身熔岩,两眼烧的通红,把蛮山岳的手掌一挣而开,还不忘了收紧胸腹间的锁链,又伸手揉搓眼睛,目光迷离,胡乱摆了个出拳的架式,口中大呼道:“你是那里的大个子,干甚么碰我的棺材!”
没等杜无冬说完,那边罗天生早已狂性大发,吼怒道:“除了大个子,另有好几小我,都要来害我。你们休想得逞,尝尝我的拳脚!”
“小罗这孩子能吃能喝,就是酒量不大,喝甜酒也能喝醉。”蛮山岳坐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把握住罗天生背后铜棺,悄悄晃了一下,哈哈笑道:“小罗,别喝了,再喝就真要醉了。”
“吃了这场鱼,喝了这场酒,我们也要分道扬镳了。”蛮山岳抱着酒坛痛饮一气,豪放当中又有几分不舍:“我在古神疆场还要待些日子,找些矿石融进剑里,怕是不能和你们同业。”
杜无冬不再谦让。
罗天生行动如飞,踩着湖面冲到岸边,把小蛟往空中狠狠一摔,摔的它七荤八素,身躯挺直,如同昏死了普通;而罗天生连连吐气,口中热浪滚滚涌出,约有十息以后,喷出了好大一口酒气,浑身劲力血气缓缓消逝,一屁股坐倒在地,甩甩头道:“好晕好晕,我今后再也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