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跳上羊背,羚羊发足奔行,脚下五彩光霞漂渺明灭,在桫树林间缓慢穿越,遵循原路再次返回那两株桫树地点方位;只是,那两株通灵桫树早已消逝,原地独一先前战役所留陈迹,四周很多平常桫树断折无数,周遭数百丈内一团混乱。
一边说着,一边把气运石收回葫芦,又取出四颗乌黑丹药,每人一枚各自吞服。
这两株桫树根须离地,并没有插上天下泥土,仿佛被这和尚节制,一条条枝叶软弱有力,垂散在枝干四周,跟在和尚身后前行,根须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清楚印痕。
“我尝尝。”罗天生双眼紧闭,一缕神念放出,在这周遭百丈之地查探半晌,公然如那五色羧羚普通,并未发明桫树气味,并不知它们遁往那边;又把浮世宝珠取出,以心神灌注,查探百里范围。
这胖大番僧脱手,威势竟然比罗天生惊神吼声涓滴不弱,也有音波波纹狂轰而出,与罗天生那一道惊神吼声两相对撞,一道环状打击气劲蓦地爆出,往四周八方猖獗分散。
桫树林中,罗天生与杜无冬笑过一场,而后也未从空中站起,就在地上盘坐;这背棺少年又以木针刺穴,救醒那两名土木宗弟子,与他三人扳谈半晌,这才明白事情委曲。
说着,这背棺少年伸手揭开腰间葫芦嘴儿,放出一块高三尺六寸,形状椭圆的青色大石,笑道:“客岁八月,佛叔为我灭了玄阴宗,获得这块气运石,当时便曾说过,有此石在身,天然有好运常随。”
“不管它们遁去那边,总在这万里桫林以内。”罗天生收起宝珠,脚下宝靴闪光,身形渐渐飞上高空,道:“我从高处看看,老杜,你们稍等。”
“火线有迷阵。”羚羊背上,罗天生目望火线桫林,双眼微微一眯,喝一声道:“停下!”
这一声喝,已然动用惊神吼,只见这背棺少年咽喉震惊,口唇模糊出现淡金光芒,一道肉眼可见的扇形音波气浪往火线缓慢伸展,所到之处风卷残云,全部地表被生生刮去七尺,天空又有天雷伴随,直往那座寺庙吼怒而去。
“那两株通灵桫树不凡,遁地之法更难对于,要从它们身上抽取本命枝桠,需速战持久,不能给它们逃遁机遇。”罗天生深思半晌,道:“老杜,我们再去找桫树打一场,你与两位师兄缠住小树,那株大树交给我。”
这背棺少年御靴飞起,直上千余丈高空,居高临下张望,双眼瞳孔暗纹闪动,旁观下方桫林;目光所及已稀有百里之遥,并未见那两株通灵桫树,唯独正北方向六合灵气稍有非常,比其他处所更加浓烈很多。
特别是寺庙中间,耸峙着一座面庞狰狞的六臂异神雕像,高约六丈,每条手臂都要丈许,手中各握一只降魔杵,与北陆洲僧侣供奉的佛像决然分歧。而火线佛殿又吊挂牌匾一副,上书三个大字——大梵殿。
此时视野开阔,再无桫树遮挡,而以罗天生眼力之强,早已看到,那寺庙当中稀有百番僧,都环绕在那两株通灵桫树四周,全数盘膝端坐,仿佛是停止某种极其特别的修炼法门;而他们的穿着,全数色采素净,都是以极其粗糙的布料缝制,半边肩头暴露在外,脚下僧靴似是某种兽皮织就,与北陆人士很有几分分歧之处。
罗天生笑笑,道:“我比来半年多些,碰到事情很多,先救班鲁,又救蛮山岳,厥后援救韩涧,此次又碰到你,看似偶合,但我并不如此以为。”
只是,桫树方才颠末,空中印痕立即消逝,四周氛围仿佛水流普通,分散出道道波纹,不竭恍惚隐现,倒像是一处独特迷阵。
“咦?”气浪未至寺前,那些番僧当中,一名身形胖大的红衣老衲一步迈出,身形早已呈现在寺庙门口,胸腹缓慢高鼓,口中收回一道异域禅唱:“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