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内行掌一翻,把蛮山岳体内竹针取出,又取出一枚毒煞亲手炼制的疗伤圣药塞进蛮山岳口中,而后摆脱他身上血迹斑斑的上古铠甲;只是,这背棺少年方才触碰铠甲,只觉有一股大力涌来,仿佛不答应他触碰蛮山岳身躯。
琅琊携风成分两道,一道作势逃窜,浑然若真;又有一道轻风,悄无声气,已欺进小荷女人身前十丈。
再需一步,他便能把这位独一一境的仙颜女子抓在手中,连同倒地昏睡的蛮山岳,乃至修为尽废的翟凤娇,都是他手中筹马;不需再战,胜似比拼,等闲便能赛过罗天生。
“嗯?”罗天生眉头一皱,再以真气查探蛮山岳体内伤势;只见那制式古朴的上古战甲以内,正有一道道独特光彩,隐有赤色,往蛮山岳小腹丹田会聚;又有药力帮助,那受损分裂的丹田正在缓缓修复。
当然能以灵丹再生,但这般伤势,只怕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也不晓得他返回琅琊海阁讨要丹药,如何去处宗门开口。
早在与琅琊携风比武之前,这背棺少年就以竹针封脉,一缕缕真气丝线缝合体内脏腑,临时把伤势稳住;现在蛮山岳体内,蛮血之力已然阐扬功效,很多分裂脏腑渐有愈合之势,只是丹田破坏,气旋运转迟滞,修行根底已然受损,却不是蛮血能够治愈。
仅是一息,琅琊携风身边光丝樊篱如同冰雪溶解,不见其踪;他的身影在火焰中若隐若现,四周旋风吼怒不止,不知隔断了多少热力,更不知有多少热力透过旋风,落在他身上布袍,侵入了他的体内。
“是。”罗天生看了远处翟凤娇一眼,轻声道:“我用此蚕挡了翟凤娇一剑,只教它们庇护蛮山岳和小荷,至于翟凤娇,你要用她做人质,小蚕不管。”
这句话无懈可击,琅琊携风没法辩驳;身具宝贝也好,参悟神通也罢,打不赢这位背棺少年,天然就是不敷强。
“你听错了,那团烈焰威势极大,声音传不出来。”罗天生悄悄笑了一声,道:“如果他修武夫之道,躯体刁悍,或许不会受伤;但他是个法修,身材没那么健壮。”
琅琊携风摘下了右手青玉扳指,大要一道道细纹缓缓开裂,一缕缕光丝飞舞,恰是极品宝贝才气具有的自毁之威;他以损毁宝贝为代价,在身周安插出一道光丝樊篱,又把身上布袍蒙头遮脚,满身高低尽数包裹在这件排名八十三的宝衣当中。
“本日被琅琊携风逃脱,今后还不知会有多少费事。”罗天生沉默半晌,走到蛮山岳身边,看着这位重伤昏睡的好友,又看看不远处被小荷女人一拳打晕的翟凤娇,低声道:“蛮子对他师妹最是密意,我废她修为,但愿蛮子醒来不会悲伤。”
这背棺少年察看半晌,已知这战甲不凡;当初太岁山庄那位奥秘仆人以此战甲相赠,恰是和蛮山岳一身蛮血相辅相成,此时为他疗伤,并不亚于本身一身医术,此时已然放心,不再脱手医治,只在中间端坐,等候蛮山岳醒来。
小荷女人承诺一声,回身走出山洞。
“小荷,你先出去。”罗天生悄悄摆手,道:“我要摆脱他满身衣物,为他重塑丹田气旋,你身为女子,多有不便。”
只是,琅琊携风方才走出两步,又听背后那名背棺少年问道:“你的袍子,能不能挡住九境宗师?”
两道淡金色光芒,从空中蛮山岳胸口蓦地飞出,一只在蛮山岳身躯上空回旋飞舞,一只落在小荷女人身前两丈——恰是自从那背棺少年从天而降,早已保护在此的两只千毒万绝蚕。
九境可称宗师,十境可谓神仙!
“琅琊海阁是大衍皇朝第一宗门,给你的保命物另有多少?”罗天内行捏半枚符箓,当真道:“这枚符箓破不开的我的布衣,只需半分余威便足以让我重伤;你的袍子比我布衣还要差上一些,如果现在你拿不出更好的防身宝贝,我会用它杀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