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崦嵫长老和遂火尊者还是在远远的火线行路,仿佛没有听到普通,倒是一起上阴沉着脸的齐楚翻了个白眼,在韩澈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喝道,“瞎叫喊甚么,自有你去的处所,还怕误了投胎怎的?!”
铁面略略皱眉道,“你说。”
贡布长老哈哈大笑,“铁面,你还是老模样,明天是我摆九曲黄河,你法力远高于我不假,但想要在这阵中讨得便宜,怕没那么轻易。我至此只问你一件事,若你肯照实答复,我自会退去。”
“百越,你不该来。”红杉城,次仁单独站在城下,钱师却已不知去处。
独木舟上的浩繁萨满教徒仓猝的抵挡,或是祭出法器,或是运使灵力,谁知那白光便似幻影普通,不管是法器还是灵力,都轻飘飘的落在了虚处,挡之不得,那白光落在人身上,却也不觉痛痒,全无非常。
“哼,要你聒噪!”齐楚对劲的哼了哼。却见崦嵫等人已经走远,几个闪身便将身形隐没,赶紧也拽着韩澈快步跟上,口中念念有词,一个晃神,两人便一齐消逝不见。
“霹雷”一声,跟着贡布伸手又抓,劈面的第二艘独木舟亦是一样翻了船,又是数人落入水中,也和先前的蓝衣长老一样,被吸在了那木头上,越沉越深……
水面上不时传来惊叫声与落水声,转眼间,开初的九只独木舟已经只剩下了四只。
“我之重责,我一力承担便是!”
顿时水中浊浪更胜,黑水翻滚,无数的阴魂恶赞也不知饿了多久,便如同见了甘旨好菜,竟不管不顾,也齐齐的扑了上去,不要命的撕咬、拉扯,眼看着便把那四人拉得更远……
百越柳眉倒竖,似是俄然变了小我,又是阿谁冷得吓人的模样,厉声喝道。
俄然,只见贡布长老猛地站直了身躯,将手虚空一抓一提,嘎吱一声,第一只独木舟竟像是穿了线的木偶,跟着那行动生生被提了起来,大头一沉,朝着河底直落而去。
一行人在崎岖蜿蜒的山路上兜兜转转行了一夜,倒是仍未下了迟云峰,饶是韩澈肉身刁悍,也垂垂的吃不消,体力还是小事,主如果如许被绑着走路,从身心上都是一种折磨,将近烦出个鸟来,他终究忍耐不住,开口说话。
“话虽如此,也断不该是你做这事,现在你我对决,恐怕再也回不得头。”百越道。
世人皆是迷惑,相互对望,不知以是。
齐楚心领神会,也不睬会韩澈骇怪,走上前来伸手在韩澈泥工上一点,顷刻一片暗中便笼在面前,竟连神识都不再运转,韩澈大惊,方要诘责,却又被齐楚一指导在喉间,这下,就连说话也是不能了。
韩澈被踢得生疼,不由也是怒道,“放屁,这鬼处所不入循环,你们老巢都被抄了,这时候不回红杉城,莫非还真找到了去处投胎不成?!”
铁面闻言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用手点指贡布,“公然是你,当日十三骑破城,却未见你,我只当你已经死在了战乱中,想不到,竟然是改头换面躲藏了起来,这数十年来,几次会面,也都没能认出你,倒是我的忽视了。”
齐楚语竭,瞪了韩澈一眼,骂道,“闭上你的臭嘴,哪那么多废话,”转念一想,又自顾低声嘀咕,“每次见到你都没功德,娘的,也不晓得到底是哪颗扫帚衰星下凡?!”
贡布还是轻视道,“是我又如何样?你们六人稳坐看戏,城下倒是血流成河,三十年了,我只道你做惯了缩头乌龟,明天不洗洁净脖子等好,又要站出来何为?”
独木舟上本来是站了两名蓝衣长老并四名青衣长老,面对这俄然的变故,竟是毫无防备,齐齐的着了道,跌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