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不敢冒昧,只得耐烦寻觅前程,谁知这一找,便是三日三夜。
“金光阵,还……还真是,名副实在的……金啊!”晓宇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
韩澈“嗯”了一声,把镜子用黑布包好,支出怀中。
韩澈像被附体了一样,“啪”的一声跪了下去,一记标准的抱膝告饶大法把喜乐和司晓宇都吓了一跳,但她还是勉强平静。
“韩澈。”喜乐大喝。
“这里有破阵的陈迹,看来我们走得没错。”韩澈长疏了一口气,看得这阵中气象,说不上是如何的一种表情。
“娲皇疑局……”他口里喃喃念着,如同痴傻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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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仁寿眉微皱,“只怕通透并非易事,亦非功德!”
旋即,低头笑了。
他安闲迈步,躲过第一束,谁料第二束也已射向咽喉,韩澈一矮身,金光擦着鼻尖划过,第三道第四道一齐插向两肋……
三天来他们游弋在这片金色的六合里,遍寻出处倒是一无所获。这里就像是一座制作精美,庞大诡异的迷宫,四周八方都是泛着金光的铜镜。
次仁长老闭目半晌,展开时俄然以手指天,口中言到,“头上玄,道穷息壤画命盘。”
“即便重来一遍,那些不得不做的事,你能不能不做?那些不能的话,你会不汇合盘托出?”他谛视着司晓宇,像是谛视一只受伤的小猫。
韩澈向前扑出,竟在是伸手将抢先的一面宝镜揽入怀中,宝镜狠恶的挣扎,泛出盈盈的金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穿韩澈的胸膛。只是一团琉璃光彩俄然从他的掌心收回,敏捷的将这宝镜包裹。
那方才漫射的金光蓦地一滞,随即竟然缓缓的淡化,如同一层水雾,待得半晌,已是消逝不见。
“顾不得那很多。”诸人皆道。
三人俱都长呼出一口气,第四次了。
几人面上具是一喜,点头称是。
这是他们进入金光阵的第三天,昂首瞻仰苍穹,一轮金色的满月斜照着整片大地,千里以内明光刺眼灿若银河,金色的镜子在虚空中游弋,累若繁星。
三天中,他们没敢合眼哪怕一刻,即便这些宝镜向来不主动进犯,但那些空中游离的金光穿越如电,来往无形,即便是司晓宇的西极光罩和韩澈的风阵是穿行无阻,两人不得不全神防备,不时抵挡。
“长老有话请讲便是,不必顾忌,我等谨遵叮咛便是,心中通透也赛过日夜坠坠。”
“这不就结了!”喜乐拍掌道。
再无声气。
喜乐吃痛,不满的甩了甩手,见甩不开,也就不再挣扎,冲韩澈做了个鬼脸,任由他握着,不再蹦跳。
喜乐也不管他,持续暴喝,“司晓宇!”
“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喜乐终究受不了这类压抑的氛围,她暴跳而起,狠狠在两人的头上各自敲出一串暴栗。
坤杰腾地站起家来!撞得小几翻倒,一双眼中尽是惶恐,惊骇,镇静,不成置信……各种情感如波澜鼓荡,不一而足,却恰好与次仁长老那双安静如水的眼睛相对在一处,不觉又是一个颤抖。
钱师微微动容,仓猝搀起次仁,踌躇再三却还是说道,“长老这是何必,有何话还请说来。”
只听次仁说道,“上师高义,我代遗寺众谢过,只是此事严峻,言之恐变,莫非上师真要问个究竟不成?”
韩澈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终究点了点头,但仍旧不敢看两人的眼睛。
晓宇一个激灵,呆呆的看着喜乐,这少年仿佛从出了落魄阵便一向是一副没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模样。
韩澈和晓宇都是一愣,低头木然。
韩澈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扬手挥起一束旋风,将近处的镜子以及碎片吹开,这些镜子却并没有进犯,只是金光还是从身边激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