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恰是四象。
伸手一指,一柄宝杵蓦地飞出在法相金身的腰上一顶,就将其全部抽飞出老远,金身法相无痛觉、无惊骇,只要那身上发作出的咔吱咔吱的脆响,才气模糊辨识出这一击的能力。
当即却也并无时候去想,宝光莹莹中,俱都主动的向着那凝集成形的法相金身而去。
金身近前,中年男人手握赤色长刀,直刺向盘膝稳坐的天罗圣童,剑道曲指,但那杀意却非常固执。
古辛的身形踉跄的跌出虚空,一只胳膊鲜血淋淋,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掐在慕容的肩头,尽是惶恐,天命锁固然及时的锁住了法相金身,但法相金身开初祭出的那一锏的威势却仍然凶悍,他固然能够将慕容推开,本身却不免狠狠的重了一下。
便在此时,男人却已经脱手了,红色葫芦向这天空飞去,葫芦口一开,一道黑光直直的向着张着凌子尘面孔的小人飞去罩下。
只是他却再来不及回身去看那被其抽飞的金身法相,只见在其飞开的途径上高耸的又显出一柄金色大锁,矗天矗地,如巍巍巨门,金身法相双面狰狞,刚要挥拳攻上,便听当空旋了三旋,“咔嚓”一声,鲜明锁住……然后,便是一片沉寂。
“大略是如此!”男人笑道,却仿佛并不放在心上。
倒是辛一笑与那位一贯寡言的月鸷大祭司。
圣童看了一眼红砂罩定的奇景,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淡淡喝令一声,一个“杀”自出口,便见其身下的法相金身俄然大动,结成不动底子印的双手忽的高高举起,一声叱呵如惊雷,遥遥一拳挥出,便听轰然巨响,那红云红砂已如尘屑般四散飞扬,再不带一丝灵气。
那男人也不见惊奇,懒洋洋的结了个指模,一声呼和,那红皮葫芦在天空滴溜溜的扭转,瓶口一收,猛地又是一倒,黑光顿时刷的一声变成血红,更是裹挟着无数红云红砂,阵容惊人。
便在此时,天空中一点红光乍起,却恰是赶在法相金身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间隔刹时冲到了近前。
那红皮葫芦晃了三晃,一道惊鸿飞向了空中,但法相金身又怎能够如此等闲的放过,那粗大的拳头又是向天一举,霹雷隆的向着虚空砸去,红皮葫芦虽已遁出百丈,但被还是蓦地一歪,载向空中,而那拳风却涓滴不见停歇,一起更加的彪悍,竟然是向着场中诸多人一起囊括。
“很好,故我修得佛身,超脱循环,发愿要涤尽浑浊,荡除外道,重整教义,是否使得?”小人拈指浅笑,声音如洪钟大吕,向四方传开,震得民气神动乱。
“就凭这个?!”那圣童轻笑一声。亦不见有何大动,只曲直指一弹,指光如电般正落在男人的肩头,几近未等男人哼出一声,便在其肩上烧出碗口大的通透伤口,看起来狰狞非常。
顿时爆裂之声大起,金色佛光如流觞般飞落。
“四象绝灭?!”圣童那冷酷中略显痛苦的神情终因而动了动,身形也终究跟着动了动,这一动倒是直接分开了那身下的莲台,如鬼怪般,瞬移着呈现在了这四象法阵的上空。
只见单手掐诀,金色佛光立时暴涨,构成一张庞大的樊篱,将那涌来的黑光十足敌住,黑光虽亦是狠恶非常,却底子穿不透这佛光。
佛掌为法力化形之物,无形无质,其包含的灵力更非这青蓝两道流光可比,是以侵害也该不大还是直向虚空抓去,只是半晌后,佛掌上却兀的腾起一捧一片蓝芒,这个掌心都被蓝色的火焰冻住,呆滞不前。
可小人的神采却刷的变了,仿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本身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四象现身便是一声长长的吼怒,随之身形晃,已经齐齐的向着相互奔去,青龙之翕、白虎之爪、朱雀之焰、玄武之牙硬生生的对撞在一处,虚空洞动起层层褶皱,竟然像是要轰然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