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和使团此时已经分开了白玉关,走在了回帝都的路上。
虞清谦善道:“大人谬赞,不太小子们演练罢了。”
凌泉沉吟一番道:“还需于诚王商讨才好。”
他此时明白了父亲企图,接口道:“到时候公子既能交友楚王世子,又获得了军功。并且,如果远征不成,有楚王世子在前面挡着,雷也不会落到公子头上。”
“父老赐,不成辞。垂白叟之言,长辈自当洗耳恭听。”
虞清也没想到,此人竟然另有军中经历,天然更加恭敬道:“怪不得大人所言军中之事不差,本来如此。”
他这儿子名叫黄鲁冲,已官至五品礼部主事,此次和谈使团虽未他太多事件,但天子考虑到黄时文年事已高,特准予他随使团照顾老父。
万松此时涕泪俱下道:“凌帅,陛下春秋虽旺,我父子身在皇家,却不如卿等另有退路。只期身有所依,保一世繁华。凌帅,我父子性命,皆系于此,恳请凌帅成全。”
广大的马车里,须发皆白的白叟,正在闭目养神,西狩一行近乎破钞了他所剩无几的光阴。
万松见他已然动心,心道黄时文果是老成之吏,为官之道胜于己百倍,寥寥数言就能指出凌泉心中所忧;其献两策皆已见效,将来回京,必然要力劝父王皋牢此人。他便持续将黄时文所教之词复述道:“此去若胜,凌帅安邦定国之大功,若不能胜利,凌帅雄师压境也定能取胜,我也最多空跑一场。我虽无大才,所率亲兵亦算英勇,又有朱元保护摆布,自保之力尚足。”
虞清没有答复,静待他的下言。
“凌帅!”万松俄然俯身长拜,眼中含泪说道:“太子早丧,相王已封亲王,我父子祸福只在朝夕之间。此次西来,我若无建立,一来有负皇恩,二来无功在身,何故保存繁华于来朝?”
“此计是我所献,当然该由我来领兵。”万松镇静地说道:“只要将军允我出征,自当西行百里远涉迂回,以避仇敌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