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麦看着胡文兵,喃喃地念叨,语气从疑问变成必定,“我有一个儿子?我有一个儿子!”
李麦目光板滞。
肮脏男人转了一下身子,展开含混的眼睛看了一眼,昏黄中看到一张熟谙的国字脸和一具魁伟的身躯,但晕晕的脑筋没有找到相对应的印象,随即复身熟睡。
胡文兵看着面前这一幕,内心难受非常,转眼看向床板上的男人,倒是一股恨铁不成钢的肝火腾上心头。
胡文兵把信封递畴昔,“前几天收到的信,是她寄给我的,展转了好几个处所,寄到了我新单位。但是信的内容是写给你的,你本身看吧。”
李麦一脚畴昔,“滚一边儿去,老子没发神经。”
日期是李麦参军三个月的时候,信中只要短短的这么两句话。
看到李麦终究回过了神来,胡文兵放开他,缓缓地点点头,沉声说道,“翟晓雨归天以后,孩子被她的mm接走,现在跟她mm一起糊口。我托公安局的朋友找到了地点,在西海市。”
高楼大厦环绕着的一大片地区里,几近都是低矮的民居,柏油马路成了繁华与掉队的分边界,那一边是南港郊区最后一个城中村。
无法地摇了点头,胡文兵一口抽掉了半支烟,拿过手包,从内里取出一封看上去有些发黄了的信封,皱巴巴的。
吃力构造好了说话,他持续说,“我仿佛做了一个梦。”
李麦的眸子子终究动了动,喃喃地念了一句,“媳妇,我们有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