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立时欣喜大呼:“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是我们太天真啦,传闻连武林盟的燕盟主都不敢等闲招惹魏家,就是怕斗不过魏家这地头蛇,更别说这年青人了。”
立时有人惊呼出来:“咦,这不是魏府七大妙手之一的连震云?如何也被人打下来了?”
陆天扬扶起老妇人,让汐晗替她止血,随即回身盯着魏公子:“姓魏的,你另有甚么好说的?”
老妇人死死盯着魏公子,沙哑道:“陆少侠,老妇先前所言,绝无半句虚言,那魏公子右手臂之上有个暗红色的胎记,指甲大小,那日老妇的男人冒死想抢回闺女时,曾扯下他的衣袖,老妇看得清清楚楚。”
余下世人更加猎奇了,二楼到底哪位妙手侠客,竟敢在长安城招惹大老虎魏家?还把魏家七大妙手之一打成重伤?之前逃下二楼的门客几近都是长安城的权贵,早在仆人的护送下跑了,谁也没敢多说一句话,以是百姓们并不体味楼上的环境。
世人本来还觉得这豪杰侠客必然是膀大腰圆、身材魁伟的大汉,哪想到竟是这么一个边幅威武、二十岁未到的年青人,忍不住都窃保私语起来,有些点头感喟,更有多人感到一阵绝望。
陆天扬伸部下魏公子的右手衣袖,公然见上面有个暗红色的胎记,清楚得很。
终究来了!等你们久了!
陆天扬负手而立,嘴角一抹嘲笑。
“这位大嫂姓戚,并非长安城人,半年前与丈夫带着闺女想来长安城探亲,但在城中遇着这魏公子,魏公子见大嫂的女儿徐女人年青貌美,竟公开派仆人掳走了徐女人,大嫂的丈夫冒死劝止,被活活打死。大嫂到长安城府衙鸣冤,却被当作疯婆子打了五十大板赶出长安城。这魏公子本想斩草除根,把大嫂也冤杀,不料大嫂命硬,捱了五十大板竟还熬下来了,只是她脑部受太重击,神智有些不复苏,自此便流落街头,乞讨为生。不过她始终记取本身的女儿被长安城一个姓魏的公子掳走,逢人便乞助,期间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
汐晗偷偷拉了拉哥哥,小声道:“哥哥,银龙大哥可有探听到徐女人的动静?”
“啊?呃,饱了……”实在她才吃了几口,哪会吃饱,只是见哥哥仿佛有事要做,便不想迟误他。
她的额头重重地撞在大街的石板路上,鲜血直流,看得旁观百姓们的眼中仿佛也被染上了悲忿的血气。
大街之上已围了大群看热烈的人,之前魏府的仆人护院一个个像沙包一样被人从二楼丢下来,摔得头破血流,早就轰动了四周的行人百姓,老百姓们认出被丢下来的竟然是魏府的仆人们,无不暗中鼓掌称快,不晓得从那里传出动静,说有个大侠要经验无恶不作的魏公子、为无辜受害的老百姓申冤讨个说法,这个动静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引发了大颤动,不太短短半刻钟时候,醉仙楼四周已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乃至有百姓爬到了四周的树上或者楼阁上,大家都猎奇又严峻地盯着二楼。
百姓们一看昔日耀武扬威、高高在上的魏公子此时披头披发,鼻青脸肿狼狈不堪,脸上另有个深深的鞋印,哪还不明白,眼有这个年青人恰是传闻要经验魏家的少年侠客!
但没过一会,便看到彪形大汉被打得撞在雕栏上,口喷鲜血,一头栽了下来。
魏公子被抓得满脸是血,连连叫道:“哪来的疯婆子,本公子可不熟谙你!”
他声音不大,却等闲便压住了四周统统的喧闹声,清楚地传入百姓们的耳中。
这老婆婆实际上年纪并不大,也就四十岁出头,只因女儿被掳,在长安城到处哀告无门,才愁得一夜白发满脸皱纹,流落街头行乞的糊口更是折磨得她精力不太普通。但此时一见到仇敌,老婆婆顿时复苏过来,拉扯着魏公子哭喊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