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固然峻厉,目光却有几分暖和之意。
他却始终没行大礼,待乔啸风走近了,才拱手一揖:“前辈你好。”
他望着眼6天扬和他身边散落一地的兵器,皱皱眉问道:“这是如何回事?”
瘦猴跳出来尖声叫道:“姓6的!我亲目睹到你破门而入,杀光了我堂口里的兄弟,我们堂主返来想要制止你的罪过,却被你所伤,现在伤口还在流血!这里另有你当时所用的佩剑!这么多人证物证,你还想抵赖?”他解下腰间的佩剑递了过来,中年男人接过,拔出来呈到乔啸风面前,上面果然沾满了鲜血,另有很多石灰泥屑。
“凶手既会御剑之术,定是大师级的上乘妙手,耳目多么活络,踏入乘风堂堂口之时,内里统统风吹草动哪逃得出他的掌控?别说这瘦猴躲在厕所,就算是钻到粪坑里,凶手也能够随时用御剑之术将他轻松斩杀。哦……对了,欧阳馆主现在只是武师级初期气力,不晓得这些也情有可原。但乔老前辈境地高深,想必是清楚的。”
乔啸风神态严肃,与他目光相碰只是微微点头,便大声道:“各位都是武林同道,不必多礼。”
陈彪略一踌躇,点头道:“是,鄙人间人确是未曾听6天扬辩白,但此事乃我和这位冯四水亲眼所见,决无半分子虚!”他指了指身边的瘦猴。
6天扬朝她微微一笑,低声道:“放心,我熟谙他。”
瘦猴叫道:“乔堂主,这剑确是6天扬当时所用,他使出御剑之术殛毙我堂口里的兄弟,谁都晓得6天扬会这御剑之术!”
他又望向瘦猴:“这位兄弟,光凭一把剑确难判定凶手,你可另有别的证据?”
6天扬又是哈哈大笑:“欧阳华,枉你还自以为是妙手,说这话不怕被人笑话?”
6天扬哈哈一笑:“随便找来一把剑就说是我的?这把剑会说话还是会认主?剑啊剑,你是不是我的?你快答复一下吧。”
说罢他神采严肃地望向6天扬:“你就是6天扬?”
6天扬又笑了:“没错,我确是会御剑之术,但世上会御剑之术的怕很多吧?比如我们侠客谷隔壁某某剑派的掌门,号称雍州五大剑手之一,这御剑之术怕不会比我差多少。光凭这御剑之术,你又如何认定是我所为?如果我没记错,陈堂主可曾说过,凶手是蒙了面的。”
乔啸风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差点要笑出来,这小子,辩才当真出众!
欧阳华神采一沉,喝道:“这有何好笑?”
一向在演武场四周围观的世人纷繁叫了起来:“对对!我们都亲眼所见,长乐帮世人底子不让6少掌门解释,也不敢与他对证!”
“并且我看陈堂主确是伤得颇重,但无性命之危。我如果凶手,既已杀了这么多人,为何不将陈堂主一并杀了,反倒留下他的性命,让他本日闯上门来抨击雪耻?这不是本身给本身谋事?”
“这……”
6天扬点头道:“乔老前辈,这血案决非长辈所为,长辈刚才一向想与长乐帮劈面对证,但他们一口咬定凶手是长辈,底子不给长辈辩白的机遇,还请前辈明鉴!”
中间的欧阳华嘲笑道:“6天扬,你还要抵赖?估计当时你是想着将乘风堂口满门扑灭,不怕泄漏了动静,才公开奉告他们身份,想不到天网恢恢,这位冯小哥正幸亏上厕所,将你所言所行全看在眼里,陈堂主又刚好赶返来,你的踪迹才会败露!”
瘦猴一下子张口结舌,答不上话来。
连续几番话问得瘦猴和欧阳华哑口无言,更使陈彪从悲忿中复苏过来,心中疑窦丛生。
世人一听更觉有理,本来各种指向6天扬的铁证,现在被他如许一阐发,竟全成了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