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睢心中的快意算盘落空大为绝望,但父亲的话他不敢不听,只得客客气气地搬来两张椅子,请陆天扬和父亲上座。
他见儿子还目瞪口呆地傻站着,顿时火了:“关睢,你还傻站着干吗,还不快请陆先生上座?”
贰表情大好,一手抢了陆天扬的酒葫芦,畅怀痛饮。
现在陆天扬此举实在给足了他面子,更让他输得心折口服。看这小年青的胸怀气度,难怪能写出如此豪放的笔法!
他不说话,喜出望外的乔啸风却笑呵呵地走了过来,用力拍着他的肩膀:“小兄弟,你真是让老夫欣喜不竭哪,你快说说,你身上到底另有多少本领没发挥出来?”乔啸风虽是个武夫,可字形像不像、字的风骨气度还是能看出一二的,加上他眼力过人,细心对比过两张字贴后,本来悬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
关睢本来筹算看陆天扬的笑话,但当他的目光落在这四行字上时,嘴巴顿时张大,几近健忘了合上。不消看字的风骨,光看这字形笔法,他本身再苦练二十年都一定能及得上。
再对比林大侠的墨宝,笔法笔迹竟然真能够以假真,难以辩白差别!
他双眼泛着光芒,用颤抖的手悄悄抚摩着笔迹笔划:“好字!真是好字哪!”
这个行动可谓极其暖心,关显君眼中闪过一阵感激与赏识。他作为一代大儒,若真向一个年青小辈下跪报歉的话,今后这张老脸往哪搁?但他在世人公开说过要慎重报歉,愿赌伏输,像他如许的文人重诺逾于生命,他又怎能不跪?
这茶杯异化着他的易筋真气和抱元真气,吼怒着穿透窗纸,飞了出去,便听得内里十几步外有人“哎哟”一声,回声倒地。
乔啸风对琴谱的仿造更有信心,他正要开口,陆天扬俄然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手腕一挥,已将茶杯向着大厅窗户的窗纸上掷去。
关显君见这年青人有才却不傲物,对他又看重了两分,再三谢过。
陆天扬翻了翻白眼,你腰间不是有我送你的另一葫芦酒么?干吗抢我的?
关显君对陆天扬由衷道:“老朽观陆先生这笔法意境,实在不逊于林大侠,乃至隐有青出于蓝,若非笔力较之林大侠略有不及,老朽还觉得是林大侠本人亲临挥毫呢。但这也难怪,林大侠武功天下无双,世上又有谁能及得上?陆先生,老朽厚颜一句,可否将这字帖赠与老朽,以便老朽每日观赏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