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元贞正和楚寰汐在园中赏花,汀兰上前来报,说是两个将官前来求见。
元贞心中暗想:若果然如拂春所言,这些铠甲通过镖局,运往梁京,定然有人在暗中拓展权势。擅自募兵,乃是谋逆大罪,朝中大臣,决计无人敢犯下这等灭族大罪。想来此事还是皇子所为。
元贞心头狂跳,暗想,此事莫非和那批铠甲有关?
孟祥全将一本账册交给元贞,元贞翻看了几页,上面记录到:天授十七年七月,献铠甲一千二百具,玄月供粮六百石,天授十八年三月,献矛戈八百枝。
而真正让他震惊的,倒是余上马车,装载的竟是一具具精铁冷铸的精美铠甲!
惨烈厮杀过后,相州镖师尽都死亡,乃蛮人亦折损过半。
她走到水边,清冽溪水,倒映着她窈窕丽影,“好人,我美吗?”
孟祥全跪倒在地,身上甲胄,收回啾啾铁鸣,“启禀王爷,大皇子元恒,久蓄反志,企图谋反!”
带着猎奇,翻开第一辆大车,尽都是金灿灿、黄橙橙的黄金,一块块金砖,码放的整整齐齐。元贞心惊不已,翻开第二辆大车,灿烂光芒,映入眼睑,尽是宝珠翠玉,锦灿非常。
兰葩幽怨的掸开元贞的咸猪手,半晌后,有些无法的说道:“罢了,谁让我赶上了你这么个朋友?你是我选定的丈夫,这辈子就是你了!”
孟祥全、邹德明相互对视一眼,已然头发发白的孟祥全,叹了口气,说道:“我二人求见王爷,确有一件大事奏报。”
“两位将军不必多礼!”元贞上前,搀起二人,简朴含喧过后,元贞浅笑道:“本王和相州都督府并无来往,两位将军,因何而来?”
父皇的几个皇子在他脑海中敏捷过了一遍,元烨资质愚鲁,没有胆量也没脑筋做这类事。如果八皇子元辉,必定提早和他通气,老四元宗善于韬晦,行事谨慎,毫不会授人以柄。算来算去,只要老迈元恒才有在老天子眼皮底下搞事情的勇气。
一众镖师,应对奇速,抄起兵刃,抡刀便砍,冲在最前头的乃蛮兵,腰肢齐根而断。
两下一打仗,元贞便发觉出不对。本觉得镖局的镖师、趟子手都是些江湖人物,不会为了戋戋镖物而冒死,绝难抵当乃蛮精锐。谁想,这些镖师勇猛非常,勇悍绝伦,一霎之间,乃蛮人伤亡了数十人。
全部白日,两人身子在这草丛中紧紧胶葛着。
谁承想,元贞竟将他二民气机一眼看破,元贞悄悄一笑,“本王听闻,两日前,君黄山下,产生了一起劫镖大案,上百名镖师、趟子手被杀,镖物被劫,不知下落……”
邹德明道:“我二人深知此事干系严峻,是以每次往都城运送铠甲、兵器、赋税时,皆有登记造册。大皇子每年差人来相州都督府,催要赋税兵械的手札,我二人也截留了几封。”
乃蛮兵喝彩不已。十几年来,乃蛮人倍受魏人打压、防备,糊口困苦不说,设备也多已陈腐。目睹那上千具铁甲,在阳光下仍披收回凛冽寒意,精美可见一斑,想到顿时能够替代下陈旧的甲胄,剩下的乃蛮兵个个精力奋发。
邹德明也跟着说道:“此事事关皇家伦理纲常,我二人几次商讨,以为王爷乃皇上嫡宗子,向王爷告密此事,再是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