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所言不错,”边淇儿想了一阵,说道:“马王帮若想在和曹子昂的存亡博弈中取胜,便不能只着眼于棋局大要!”她将马王令取出,“这局棋,是我输了,恳请先生执掌马王令,带领我帮高低,摆脱面前困局!”
边淇儿娇媚一笑,“好,此事包在我身上!”
元贞听他这般说,心下犯难,“如此说来,有这野和尚在,我们想撤除曹子昂,将是千难万难……”
他连落两子,黑棋局势大为窜改,大龙不但长了出来,还搅乱了白棋左上角一片好大局势。
司马伦神采凝重,说道:“曹子昂此人,看似卤莽,但是用兵妥当慎重,从不可险,守时严守堡垒,战时徐行推动,步步为营。”
“那和尚来源不明,出身奥秘,以我相州都督府的权势,竟然查不出他的师承来源。但他武功奇高,十年前,我曾与他有过一战,本督拼尽尽力,也只勉强胜了他一掌。他新练成的‘参天指,’更是刁悍霸道,凶恶凌厉。我的‘沧华虚劲’转化人内劲,却没法化掉他的‘参天指。’”
“司马都督,”元贞背负双手,“你身为相州一号狼王,对曹子昂这二号狼王的用兵之法,想必非常体味。”
“不止于此!”司马伦笑道:“他既想置本督于死地,又想将马王帮的权势一口吞下,清冷山连绵百里,他既要集合兵力,直捣马王冢,又要分兵包抄清冷山,以免马王帮弟子崩溃,五万雄师,不免捉襟见肘,到头来只会顾此失彼,丢了西瓜,也保不住芝麻。”
元贞眸光忽的一亮,说道:“一小我如果过分看重得失,必定打动,乃至丧失明智,这无疑将给我们击破他的马脚!”
“若论棋艺,方某与大蜜斯相去甚远,但制胜之道,不但只在棋盘!”元贞笑道:“我的体例固然看似浑赖,但大蜜斯如果连落子的机遇都没有,这棋局成果还用多想吗?”
元贞笑着解释道:“罗马是中土极西的一个国度都城,其门路畅达,往通八方四极。这句话的寄意着取胜之道很多,无需墨守陈规。”
“你!”边淇儿气的牙根发痒,“臭小子,你甚么意义?”
“力则力取,智则智取,”元贞笑意盈盈,到此时,此中胜负,不但取决于棋艺凹凸,更在于武功凹凸、内力深浅,元贞自忖武功远胜边淇儿,因此有恃无恐,“大蜜斯如果不平,也可如法炮制。”
说到此,司马伦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惜,本督还是小瞧了曹子昂。我觉得,我相州雄师在侧,又有我儿司马长锋镇守玉门关,曹子昂纵有异心,也不敢对我发难。却没想到,他军中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若在平时,他必定稳步推动,不管战守,皆做妥当安排。”司马伦在兰葩搀扶下,走到一侧山崖边,举目了望,群峰苍茫起伏,心潮起伏不定,“不过眼下,他最焦急的是如何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我活着,就是他把握相州、玉门关三十万雄师的停滞,以是,我料他会合中兵力,尽力猛冲,在最短时候内,荡平马王冢!”
元贞想起他反对曹子昂时,那风采卓绝的奥秘和尚,说道:“都督口中的不速之客,就是阿谁阻我对曹子昂动手的大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