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来源不明,出身奥秘,以我相州都督府的权势,竟然查不出他的师承来源。但他武功奇高,十年前,我曾与他有过一战,本督拼尽尽力,也只勉强胜了他一掌。他新练成的‘参天指,’更是刁悍霸道,凶恶凌厉。我的‘沧华虚劲’转化人内劲,却没法化掉他的‘参天指。’”
“请六位堂主严守堂口,谨防仇敌偷袭。五方掌旗使居中调剂,粮草、东西、马匹全数集合,同一供应各堂。诸位,曹子昂偷袭之策,遭到挫败,孔殷间必然不敢再度进兵,但他毁灭我帮之心,甚为火急,最多一天,就会策动对清冷山的全面打击,留给我们时候未几了!”
“若论棋艺,方某与大蜜斯相去甚远,但制胜之道,不但只在棋盘!”元贞笑道:“我的体例固然看似浑赖,但大蜜斯如果连落子的机遇都没有,这棋局成果还用多想吗?”
边淇儿胸口微微起伏,“你究竟要斗志还要斗力?”
元贞笑着解释道:“罗马是中土极西的一个国度都城,其门路畅达,往通八方四极。这句话的寄意着取胜之道很多,无需墨守陈规。”
目睹局势困顿,元贞心下犯愁,心想:“我若输了此局,凭甚么要马王帮心折于我?”想起和元岿那一局,元贞忽发奇想,“力不能取,便该斗智;那智不能取,何不斗力?”
跟着水潭上,黑影穿越,又一枚黑棋掠出。边淇儿舞动长袖,白棋急若惊风,追到黑棋以后,不想又一枚黑棋追到,撞上白棋,二枚棋子化齑粉,纷繁坠水。而元贞之前掷出的棋子,经风劲涉及,去势更急,击穿流水,钉于盘面。
“司马都督,”元贞背负双手,“你身为相州一号狼王,对曹子昂这二号狼王的用兵之法,想必非常体味。”
边淇儿娇媚一笑,“好,此事包在我身上!”
元贞笑道:“斗智兼且斗力,难道更加风趣?”
三人或两眼上翻,或神光木然,或面带讽刺,明显对元贞的承诺豪不感冒。
“都督以为,他会如何进兵?”
“若在平时,他必定稳步推动,不管战守,皆做妥当安排。”司马伦在兰葩搀扶下,走到一侧山崖边,举目了望,群峰苍茫起伏,心潮起伏不定,“不过眼下,他最焦急的是如何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我活着,就是他把握相州、玉门关三十万雄师的停滞,以是,我料他会合中兵力,尽力猛冲,在最短时候内,荡平马王冢!”
此时,他手持马王令,仿佛将本身当作了马王帮弟子,精亮眸光,从元岿、孟绮翼、归海参霸身上掠过,“鞭王神、尸王神、鼎王神,三位乃我帮宿老,我知三位不平我执掌马王令,但值我帮存亡关头,恳请三位,捐弃前嫌,我向各位包管,马王令定然重新交还到大蜜斯手上!”
“不止于此!”司马伦笑道:“他既想置本督于死地,又想将马王帮的权势一口吞下,清冷山连绵百里,他既要集合兵力,直捣马王冢,又要分兵包抄清冷山,以免马王帮弟子崩溃,五万雄师,不免捉襟见肘,到头来只会顾此失彼,丢了西瓜,也保不住芝麻。”
“力则力取,智则智取,”元贞笑意盈盈,到此时,此中胜负,不但取决于棋艺凹凸,更在于武功凹凸、内力深浅,元贞自忖武功远胜边淇儿,因此有恃无恐,“大蜜斯如果不平,也可如法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