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诸位,”司马伦目光四下流走,“三十年前,显赫军血战玉门关外,一旅孤军,大破林胡数十万精锐,追杀上千里,是我大魏立国四百年来,初次血溅胡贼王庭。自此,攻守易形,寇可往,我亦可往,若无当日我显赫军破敌之功,哪有当今皇上边功之盛?”
清冷山,马王冢外,曹子昂雄师浩大江水般,从穹岚峰、苍鸾峰之间穿过。
“放屁!”归海参霸怒声道:“老子给边帮主效力,乃是出于兄弟义气!”
营中一片沉寂,暮春的风吹过厮杀后的疆场,每一名兵士都哀默。他们仿佛看到了三十年前,长须短发在司马伦手中随风飘飞,飘落到每一名死亡将士身上的悲壮场面。
目睹本帮弟子落入下风,遭人搏斗,归海参霸气怒欲狂,跟着他长鞭起落,鞭风四荡,相州兵人仰马翻。长鞭好似滚滚长龙,周遭六丈以内的敌军,难以成军。
半晌后,俄然有人大声喊道:“是都督,是我们的都督!”随即越来越多的人高喊道:“都督未死,都督返来了!”“都督返来了!”
“诸位且先停止!”归海参霸正如秋风扫落叶般囊括敌军,忽听邵子峰长声道:“鞭王神请暂收神威,邵某有话要说!”
邵子峰浓眉一皱,挥刀便砍,筹办将他长鞭削断。归海参霸长鞭灵动迅捷,长鞭一偏,避开他这一刀,又软绵绵的缠上他刀身,刚柔之力交卷,邵子峰手中长刀当啷落地。
“现在司马伦已死,我参军已经把握相州局势,诸位不如尽早归顺,以鞭王神之能,定能得参军重用。”
但是统统却未如他所想,马王冢中,空山寂寂,驷马堂前,静夜沉沉。只石阶前,站着一个腰背佝偻、年事朽迈的老者,圆顶秃盖,长髯及胸,面上绷满了道道皱纹,恰是“鼎王神”元岿。
“他不是都督!”邵子峰赶快稳住心神,当此之时,他本身毫不能乱,“他是马王帮贼人冒充,都督已经被……”
作为曹子昂亲信,邵子峰在军中也有一批亲信人马,当下离他比来的数十名兵士,张起手中长弓,蓄势待射,归海参霸冷冷一哼,长鞭如蛟龙入海、苍龙入云,将四周相州兵逼退,跟着大步欺进,长鞭左挥右扫,将邵子峰身边的几十名,向摆布两侧荡开。
归海参霸杀的性起,振起长鞭,尽往敌军麋集处卷扬。鞭风鼓荡,长鞭所过之处,敌军纷繁落马。马王帮骑军大为奋发,跟着归海参霸长鞭冲杀。相州兵甲胄极重,一旦落马,便极难翻身,而被马王帮弟子肆意殛毙。
目睹局势到了快没法节制的局面,邵子峰大急,大声道:“大师不要听贼人勾引,杀了他,杀了他,重重有赏……”
“此次进兵,我军折损多少,斩获如何?”曹子昂在顿时问道。
“那些江湖草泽,于名声看的极重,如何看着我雄师踩踏他们所谓的圣地?”曹子昂嘴角暴露轻视的笑,“如果他们连数十年运营的圣地,都没法保全,他们将如何安身江湖?”
留守的显赫军兵士,顿时冲动起来,“是都督,是我们的都督!”“都督没死,都督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