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靠近颠峰,周身流云环抱,雾霭千重。两人眼不能视物,只能听风辨影,借着石像收回的破空锐响,判明对方地点方位。
“方公子,”边淇儿轻柔的道:“所谓道客不欺主,小妹也算是这清冷山之主,觍颜执白棋先手!”
孟绮翼鼻孔中哼了一口气,因为有“尸王大阵”的把柄捏在边淇儿手上,这会也不好与她强争。
元岿浓眉一皱,挥手在的卢石像上使出一掌,石像再次向元贞后心飞去。元贞掌带奇劲,一掌击下,石像倒飞而回。
清风袭来,吹散层层烟云,四下一片明朗,两人几近同时看到对方,元贞笑道:“没想到,竟然是平局之局!”
“好快的身法!”元贞暗自奖饰,他举目前望,元岿身形闲逛,脚下步子踏实,看似左歪右斜,跌跌撞撞,好似酒后醉汉胡踩乱点,毫无章法可言,但是却又迅捷绝伦,眨眼之间,已经攀上了岩峰古道。
边淇儿抓起一枚可谓庞大的棋子,手挥目送,白棋超出水面,荡开飞泉激流,落在棋盘之上。四周数枚黑棋,簌簌掉落入清潭。
元贞长吸了口气,举起马像,足下拨地,如云中飞鹤,向着山道飞奔而去,转眼间,与元岿并列而行。
“不错,”元贞轻笑道:“前辈倒是有此一说。不过前辈只说我手擎石像,抢先登峰便算我赢,却并未言明,我登上颠峰时,石像必须在我手中,莫非这一起攀岩而上,石像未曾在我手中?”
边淇儿走到石壁前的水潭之畔,笑道:“与鞭王神一战,足见先生武功绝强;与鼎王神的比斗,又足见公子轻功决定、力量不凡。但是行军兵戈,除武功、力量外,更需长于运营、善于布局。是以,我想和公子手谈一局,尝尝公子布局运营之能。”
“不分胜负!”元贞抢先开口。
“哼!”元岿老脸紧绷,“老夫未曾让你,臭小子不是假谦善,就是过于矫情!”足尖拔地,身子奔腾如飞,顿时和元贞拉开了数丈之距。
“哼!”元岿冷冷的道:“老夫说的是,你须手擎石像,先老夫达到颠峰,才算赢,眼下,石像在谁手中?”元岿将的卢马石像举过甚顶,跟着又重重一哼,将石像抛在面前空位。
元岿听了他这较着耍赖的辩白,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小子,清楚是抵赖!”
“不可!”孟绮翼决然回绝:“大蜜斯行事不公,较着成心偏袒外人?”
元岿浅笑道:“老前辈之说让我手擎石像,比较轻功,却没说,长辈不能给前辈使绊子!”
日上中天,中午炙热的阳光,遣散了山中厚重的云雾。元贞四下打量一番,峰顶好一片空位,面前一处白刃高的石壁,数道飞泉急漱而下,在石壁前聚成水潭,沿着山道折节而下,构成庞大瀑布,阵容显赫,震耳欲聋。
未几时,边淇儿、孟绮翼、归海参霸以及马王帮其他大小头子、帮中要人,前厥后到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