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司马伦面露深沉,“我们又见面了!”
“不必了,”弥须陀笑道:“都督平生无敌,武功盖世,老衲自愧不如,就此认输。”
弥须陀笑道:“之前是我和曹参军设想赚你,大和尚未赢,施主未输,若就此结束,不但大和尚留有遗憾,都督想必也心有不甘!”
弥须陀悄悄一笑,右手中指迎着刺来长鞭,中指破空虚点,正中鞭稍,一股澎湃之力,透太长鞭,直冲肺腑,归海参霸如遭电击,半个身子麻软,长鞭倏然落地。
弥须驼悄悄一笑,“边大小要复先父之仇,不必急在一时……”
“好,”司马伦衡量一阵,终究有了定夺,“大师既然划下道来,老夫唯有应战。”他自大枭雄平生,宁肯败亡,也毫不逞强人前。
“女施主既然心知肚明,何必寻根究竟?”转头对着司马伦道:“你我之间,另有一场没有完成的决斗,都督是否还要持续?”
“元老爷子,这野和尚害死的是我生身之父,是我在这个世上独一亲人,但我们不能为仇恨蒙蔽了双眼,置本帮好处于不顾!”
弥须陀笑道:“施主既有向佛之心,尽管发问,老衲必然知无不言。”
身后,劲风锐啸,异化着马儿狂嘶悲鸣,弥须陀只觉背后如有千钧之力,澎湃而来,回身回眸,竟是一匹极其神骏的马匹,腾空飞来,四蹄腾空翻飞,猖獗乱蹬。弥须陀皱了皱眉,小退一步,双手食指,交叉虚点,指力破空穿越。
弥须陀他听言语沉重,问的倒是如此粗浅题目,不由得有些含混,却也未有多想,双掌合十道:“佛门五戒,不过乎‘仁义礼智信’,戒之在杀升是为‘仁’,戒之在盗,是为‘义’;戒之在色,是为‘礼’,不喝酒是为‘智’,不妄言是为‘信’。”
三人并肩而来,所过之处,相州兵、马王帮弟子纷繁遁藏。
“多谢大师教诲,” 曹子昂心头暗叫忸捏,心中在想,古往今来,欲成大事者,无不历经磨难,饱经折磨,他和大皇子相约共治天下,岂能因为面前的波折而轻言捐躯?
司马伦笑道:“当日边御风死于相州,我检察他尸身时,体内经脉似断未断,倒是像死于我的‘沧华虚劲’,加上边御风死在相州,马王帮天然将这笔账算到本督头上。日前,我为你‘参天指’所伤,多处筋脉似断似续,却和我的‘沧华虚劲’分歧,你指力刁悍霸道,刚健凌厉,如果根底稍差之人,只怕当场身亡。边前帮主为帮中叛徒所害,功力尽失,天然没法抵当你的‘参天指’。”
弥须陀拈指浅笑道:“但是老衲毕竟没法摆脱这尘凡业障,十年以后,再与都督一决胜负!”话音刚落,又转头对着边淇儿等人,“至于马王帮诸贤,若报前边帮主之仇,固然脱手了,单打独斗也可,一发上也行,老衲孤身残躯,也可应对。”
马王帮世人无不暗骂和尚奸刁,遵循江湖端方,两人若约期决斗,如刻日未至,即使狭路相逢,也不能相互脱手。如此一来,司马伦无异于画地为牢,起码本日不能再对弥须陀动手。而眼下在场世人,恰好只要司马伦堪与这贼和尚一战。
贰心下叫苦,弥须陀“参天指”多么刁悍凌厉,他多处经脉受损,尚未修复,哪不足力与这野和尚一战?可对方公开搦战,他若当众躲避,又如何保持在马王帮、相州兵面前的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