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成年后代中,老迈狂傲自大,老 二资质愚鲁,老三被我贬到边塞,老四只爱倒腾花花草草、素无弘愿,五公主、六公主远嫁他国和亲,老七早夭,老八方才成年。朕这平生,只怕毕竟难以美满了。”
元恒双手,在她身上肆意摸索,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 感,口中冷冷的道:“有沈先生的‘化软散’,那老头就是睡到死也不会醒来……”双手在她腰间来回游走,“世人皆知皆知娘娘以纤腰曼妙,宠冠后宫,今晚元恒就来明白娘娘腰肢纤细之美!”
“你说的不错,”元烈牵着盈舞的手,“按说你芳华幼年,和老三情投意合,本来是珠联璧合、一对璧人,可朕不想老三为豪情所困,为断了他的痴念,下旨将你归入宫中,你对朕,可曾有过半分痛恨?”
盈舞回到寝室,缓缓褪去外套,只余淡色贴身亵 衣,抬手取出老天子脑后,淬有“化软散”的银针。元烈面上抽搐了两下,渐渐伸开沉重双眼,盈舞明艳玉容闪现面前,脑海中一片迷蒙。
楚寰汐面色凄楚,“当时起,我便经常想,如果和我白头偕老的不是那小我,这漫漫人生,我该如何度过?三年前,皇上俄然下旨,要我做你的侧妃,对我而言,不啻于天崩地毁。万般绝望中,我想到硬 挺到底,也想过以死相争,可父亲一身之存亡荣辱,楚氏一族百余性命,皆系于我一身,我、我怎能如此无私?”
“可贵你如此识得大抵,”元烈感喟道:“哼,可惜那小子看不到朕的这番苦心,还在背后怨怪于朕。依朕看,这臭小子那天不是酒后胡来,而是成心为之!”
盈舞道:“必先如果真的驰念端王,可将他召回都城。”
盈舞冷冷一哼,“老天子固然疼我爱我,但元贞才是他的心头肉,他会因为我三言两语,就将他爱子,置于伤害之地?”
锦纹纱帐外,人影闲逛,亲信宫女剑英,朝着她挤眉弄眼、悄悄招手。盈舞会心,将一枚细若蚊足的银针,悄无声气的刺入元烈脑后“脑卢穴”,跟着披衣起行,轻手重脚,走出宫门以外。
“非论如何,在对元贞的态度上我们是分歧的,”元恒浅笑道:“我们都不想那小贼重新失势。而眼下,我这里有一个能够置他于死地的体例。”
元烈笑而不语,抬眼望着暗夜长空,唯见弦月孤悬,星隐云深,长叹道:“月有盈亏,人出缺憾,即使朕当世天子,也没法弥补这一缺憾。”
“这就要看娘娘的了,”元恒笑道:“这世上另有比女人的耳边风,更无益的兵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