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兵沉默一阵,忽的有人大声喊道:“愿随参军,同往梁京!”众军被激起建立更大伟业的大志,纷繁大声呼啸:“愿随参军,同往梁京!”阵容若长虹惊雷,跟着夜晚冷风,卷过山岗,传至天涯。
其他兵士见状,纷繁跟在曹子昂身后杀去。显赫军本就是当世精锐,只是先前民气已散,再加上“天圆处所阵”变数极多,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乱了阵脚,目睹本方人马折损甚巨,情知若任由之前无头苍蝇般,乱冲乱杀,必定将葬身于此,当下越来越多的兵士,和于一处,跟着曹子昂克意冲杀。
强压着心头的气愤,带着凸起来的兵将,往前奔驰。直到疾走出三十里地,再也听不到耳畔如同梦魇般的厮杀声,才缓缓勒住马缰,回顾望去,暗夜之下,行列连绵无边,昔日甲胄光鲜的显赫军,此时再无昔日的神采飞扬,各个低头沮丧,如丧考妣。
“各位,我是要撤除都督,但我们不是叛军!”他知事情生长到这一步,刺杀司马伦的事情再没法持续坦白,只得和盘托出,“撤除都督,是朝廷之意,数十年来,相州、玉门关盘据一方,骄易朝廷,我奉大皇子之命,撤除司马伦并取而代之,试问,我们忠于朝廷,如何称得上犯上反叛?”
“胜负成败,不但人谋,亦乃天意?”弥须驼拈指浅笑:“参军乃豁达通透之人,何必固执于一时之成败?”
众军士顿时无言以对,曹子昂将长刀举过甚顶,长声道:“兄弟们,司马伦向来架空异己,不管诸位兄弟作何解释,在司马伦眼中,你们已经是异己分子,相州决然没法容忍我等。为今之计,我等只要投奔梁京的大皇子。梁京繁华富庶,美女黄金,各处皆是,各位,我们都是热血男人,该当效命疆场、为家国驰骋,为何要蜗居在小小相州,做他司马伦与朝廷对抗的棋子?”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杜成峰将逼近的几名马王帮帮众杀退,红着眼道:“我军战力微弱,贼人固然阵法短长,我军也能破围而出,起码,将半数将士带出面前死地不成题目。清冷山外大营,我们另有五千兵马,分离在清冷山各口的并将也有一万数千人,这三四万人就是参军东山复兴的但愿!”
见余下兵将,俱都一蹶不振的摸样,顿时火起知名,“哭丧着脸干吗?我军只是临时受挫,山外另有我们两万雄师,只要我们兵合一处,局势仍在我们这边……”
曹子昂依法施为,连毙马王帮数十名弟子,马王帮弟子纷繁走避,不敢靠近。曹子昂抽出腰刀,追着让步的马王帮弟子冲了上去,抬手劈翻几名让步不及的马王帮弟子。
众兵见状,无不喝彩,从缺口处奔腾而出,如决堤江浪,滚荡而出。
曹子昂心头沉重,问一名小校道:“盘点人数,我军凸起来多少?”
曹子昂慨然感喟,双目一合,挥刀腰刀,往脖颈处横削。募得,一股澎湃之力,从到身上传来,冲上手心,荡向臂骨,曹子昂手臂剧痛,长刀哐啷落地,心头震骇莫名,扭头一瞧,弥须驼行动草鞋,缁衣赤袍,宝相寂静的立于马前。
只一霎之间,先前几近崩溃的雄师,垂垂重新凝集,此时相州兵一念求生,无不奋不顾身,搏命冲杀,终究借甲兵之锐,由马王帮重重围困中,破开一个缺口。
饶是穿越到这个天下后,对血腥殛毙的场面已经司空见惯,元贞仍感到极度不适,差点呕了出来。
“将军!”一名脸上带着一道贯穿伤的兵士,垂首道:“显赫军胜当然骄横,但是亦不惧失利。但我们不能白白担上一个叛军之名,请将军照实相告,您真的叛变了都督吗?”这是在场合有兵士体贴的题目,无数双目光直直朝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