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贞一行人,行出十数里,天气已然放亮。
正在安息的戚军将士,闻风上马,布阵以待。
“王子!”见元贞一行两百余人,如青烟般消逝在地平线上,副将心有不甘,“要不要追!”
当下,众军纷繁翻身上马,除十数人站岗巡查外,余下军士,或倒头歇息,或拿出干粮,和着溪水充饥。另有几十人,将两百余战马赶到河边饮水。
“先生能够不知,”王霆岳解释道:“大漠女子,如同草原上的牛羊,能够被肆意的掳掠。她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持续草原上淡薄的人丁。她们一向凭借于男人而活,不晓得礼教和耻辱!”
“戚大将军要在我父汗回到王庭以后,才肯放我返国。”都灵公主眸光还是清澈如水,却全无怪责之意,“先生这就要分开了吗?”
“不错,”元贞歉然道:“鄙人的无法之举,使公主身陷于此,万分过意不去!”
但见戚潇天的态度,很难再争夺到更好的成果,当下不再说甚么。
元贞了望炎陵城郭,“将军以为,蛮方汗可会就此退兵?”
戚潇天锋利眸光,看了元贞一眼,却未置一词,调转马头,往炎陵城而去。元贞不知他是喜是怒,心头一阵含混。
“将军,”元贞不失时机的说道:“眼下峡谷关危情已除,请将军出兵塞州,解民倒悬!”
颤抖的大地,震碎了他的好梦。
“不过,先生两次助我峡谷关离开险情,戚某若再推拒,显得太不仗义。我命王霆岳带三千甲兵,助你解塞州之围!”
“将军!”朱宗瑞发起道:“蛮方人没了军粮,眼下军心不稳,我军若能趁机进兵,定能给敌以重创,使其数年不敢犯边!”
“哼!”戚潇天冷冷的道:“蛮方向来劫夺为生,现在雄师劫夺无所得,又失了自家牛羊,蛮方汗只能退兵。你那里有过,清楚有功!”
都礼王子好不泄气,只好放动手头长弓。元贞心下感激,“好mm,你可给哥哥长脸了!”
“戚大将军!”见领头的鲜明恰是峡谷关一方之主戚潇天,王霆岳又惊又喜,赶紧上前叩拜。
“本来如此!”元贞在为草原女子苦楚运气感慨的同时,也同时在想,若然有一天,全部草原也是他的天下,那大漠美女不就像是他羊圈中的羔羊了吗?
他在炎陵城听闻蛮方牧场被劫,遂带兵出城巡看,不料是王霆岳立下此奇功。
戚潇天摇了点头,“战阵厮杀,必添死伤,还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好!”
“先生,且慢!”元贞正自犯难,忽听女子娇声呼喊。
都灵见戚军将士神采严峻,神采庄严,翘首望去,不远处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经此一扰,也没了出浴之心,光亮白嫩的身子,钻出流水,回到岸边。尚未穿戴划一,数千游骑,已到近前。
“三千!”元贞有些傻眼,围城的乃蛮兵足足有十万之众,以一当十,尚且不敷。三千兵马,无异于蚍蜉撼树。
“若只是雄师牧场遭劫,都蓝可汗或者还会对峙一些日子。”王霆岳万分笃定的道:“不过现在,他必定立马退兵。”
数里之路,很快被甩于马后。
元贞转头对着都礼道:“都礼王子,后会有期!”
张迪娇哼一声,素手扬鞭,飞马而去。
元贞面前一亮,女子身着一身嫩白长裙,固然不着粉黛,不饰朱钗,但是姿容奇秀,清丽绝伦,令人生出不成轻亵之心。
人马进到炎陵城中,元贞请王霆岳好生安设都灵公主,本身登上炎陵城墙,求见戚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