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高高跃起,一只手在梁如正肩上一按,竟是重新上跳将畴昔,梁如正被这一按一带,整小我落空重心,踉踉跄跄走了三步,方才稳住身形。
梁绪赶紧搀扶,却不想那狡花一抬手,一蓬红光自手中飞出,直落在了厉天行的脸上,厉天行痛呼一声,已是躺倒在地,却看那脸上,倒是爬了一条巴掌大小的蜈蚣。
“我本是不想多管闲事,何如当差有任务在身,这闲事不管也得管。”
那边厢梁如正一柄金刀舞得虎虎生风,刀长三尺,宽若门板,一手持刀柄,一手持刀身,可格挡,可劈砍,刀身转动间竟毫无滞塞之感。
狡花俄然道:“你这汉人虽是多管闲事,可我兄妹看你还亲热得紧,这一轮我们退出。”说着与狡我二人又退出了丈许,将苗刀往腰间一插,双手抱在胸前,竟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那侯震的斩马刀已经跟上,一刺直指梁绪的面门,梁绪一侧头躲过,侯震的斩马刀竟变刺为砍,向着梁绪的脖子砍了下来。梁绪仓猝举剑格挡,人却滴溜溜的转了起来,剑花一挽,刹时刺出三剑,直取侯震胸口,侯震不敢恋战,当场一滚滚将开来。
两个镖师闻言,放下了手中的兵刃,抬起厉天行的尸首,缓缓拜别。
狡花终究从梁绪的怀中站了起来,她走到跛子面前,接过银票,口中轻声道:“谢了。”
梁如正甫一出招便被对方打了一个趔趄,心头不免焦炙,大喝一声,竟是用了佛门“狮子吼”的功力,梁绪听得这一声吼,竟是脑筋发昏,一时怔住,却让那梁如正抢上前来,一柄金刀斩向胸前。
“姓梁的,莫非你就只要这点本领?”见梁绪向后退去,侯震对着梁如正喊道。
“我们是杀手,有人给钱要别性命,我们天然要杀。”梁如正朗声答道,声音震得树丫直颤,竟是用了“狮子吼”的内劲。
“不知是何人想要伤了厉先生的性命,想是此中必有曲解,还望几位奉告鄙人,鄙人情愿出面去求个情。”
狡我狡花兄妹也不想相让,两柄苗刀小巧精干,单手持刀,可削可刺,进退自如。
梁侯二人见梁绪逃命,赶紧追逐,梁绪在前面奔驰,心中甚是焦炙。正在这时,劈面来了一匹胭脂马,顿时的骑士竟是一个女人,却恰是马秀芳!
梁绪站直了身子,摇摆着有些酸麻的手臂道:“没想到我的脑袋竟值这很多银两,却不知是谁想要买我的命?”
“梁绪!”马秀芳远远的看到梁绪,欢畅的大呼起来,然后看到身后追逐的两人,竟一时呆住,口中喊道:“你受伤了?”
远处行来一人,此人走路的模样非常独特,一只脚迈出,另一只脚吃紧的跟上,倒是拖在地上,此人竟是一个跛子。那跛子走得很急,似是有甚么要紧的事情,可恰好腿脚倒霉,进步的速率倒是很慢。他就这么又急又慢的走到了梁绪等五人身前,五人谁也没有动,跛子却停了下来。
“烦请各位给梁某几分薄面,放过厉先生如何,现在他已是残废,想来你们已可与主顾交差了。”
“却不知是谁要先脱手?”梁绪问道。
三人甫一站定,随后又交起手来,狡我与侯震,狡花与梁如正顿时战在了一起。那两个镖师也是看得呆了,只得护起厉天行,将一口朴刀横在胸前,却不知该是攻向谁。
这边厢侯震的一柄斩马刀舞得刺眼,这刀长七尺,刃三尺,柄四尺,可刺可斩,圆转舞动,不知何时便刺出一刀,随即转刺为斩,转斩为刺,甚是鬼怪。
那两个镖师见厉天行倒下,皆是悲忿之色,提刀就要上前替厉天行报仇,梁绪却一抬手,拦住了二人道:“你们不是他们的敌手,带厉徒弟的尸成分开吧,休要再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