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火伴抢攻受挫,其他人也不安起来,虽不识得面前之人,但昨日的传闻早在小厮们中间传播开来,想来这一脱手便冒死的打法,当是昨日那杀神,不由得他们不安。两个小厮站在马小山两侧,相互打了个色彩,竟双双扑将上来,此时恰是马小山打倒前一个小厮的时候,旧力用尽,新力未发,被两个小厮抢住了双臂。
“那本日又是为何出城?凝香阁的老板又怎会放行?”
马小山现在站定如铁塔普通,凝目望去,知是来得仓猝,只要八名小厮赶来反对,刚才一脱手,一名小厮已是暴毙,那抢他双臂的小厮现在也皆倒在地上,虽是不死,一时半会只怕也是起不来了,另有一名小厮刚才被踢中了面门,鼻血横流,却还是硬气,已经哆颤抖嗦的站了起来,另有四人无缺。看这架式,怕是已有人跑去通风报信,叫人去了。
来人面露凶恶之色,一小厮二话不说,举起手中柴刀就劈向马小山。马小山右手一抄,竟将那柴刀刀头抄在右手中,那手与柴刀触碰之时,竟收回铿锵的金铁相撞之声,左手一发力,一拳向前砸去。那小厮正欲夺回柴刀,心中正在焦炙,见马小山一拳打来,欲挥臂格挡,左手却还握着柴刀,那拳头砸在右手小臂上,但闻咔吧声响,见那小厮的右臂以不成思议的角度向外弯去,显是断了。余劲未消,带着小厮断裂的胳膊砸在了他的胸口,胸骨碎裂,那小厮连哼都没哼一声就闭眼瘫软下去,存亡未知。
马小山仍不干休,将那被撞掉牙的小厮双手托起,一发力,扔进人群,撞倒了别的两个小厮方才停下,那鼻子被啃掉一块的小厮吃疼,缓缓蹲伏于地上。马小山一牵紫裳的小手,两人快步从倒地的小厮间穿过,紫裳正要出得包抄,却感觉脚下发紧,才见那一个被撞倒的小厮正牵着她的裤脚,赶紧呼喊马小山。
“我怕你打不过他们,何人护得我出城?”
“我入得凝香阁已是五年,这五年来都未曾分开,想是老板也知我别无去处,故今与我出城去祭拜父母,并这小厮伴随,也不消怕我跑了。”
两人转眼来到城门,早长收支城的人未几,两个衙差正无精打采的盘问这收支城的人,马帮的动静还没传来,二人自是不会在乎马小山,可休看这二人官低钱少,却恰好是那声色犬马之所的常客,二人白日守城门,早晨便常去那凝香阁,吃些酒水,戏耍一下凝香阁的女人,寻些高兴。二人虽无那银钱帮衬紫裳,却也在那凝香阁见过几面,对那紫裳的面貌也甚是垂涎,现在盘问到马小山二人,自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马小山衣袖卷起,暴露坚固的胳膊,紫裳这边搀扶,那手倒是成心偶然的搭在了马小山暴露的胳膊上,这肌肤相触,马小山但感觉风凉绵软,脚步下竟缓了缓,像是想要挽留这半晌温存普通。不过好景不长,身后街角处便转出几个小厮,快步追上二人,更有人绕远挡在了二人面前。来人皆是气喘吁吁,想着追得急了,一时也感怠倦,但毕竟是将二人团团围住。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竟真的伸手扣向马小山的肩头,似是真要如其所言肮脏一番再说。马小山恶从心中起,怒向胆边生,正欲举拳就砸,却觉紫裳按在他手臂上用了用力,抬眼看去,紫裳面挂笑容,倒是向他微微摇了点头,眼中多是担忧之色。
马小山怒而不惊,那两个小厮也不过是街头平常地痞之流,算不得甚结实,与马小山就更没得比了。但见他身形一沉,双臂带着两个小厮在胸前一错,口中大喝一声“呔!”,两个小厮便被马小山的胳膊带着对撞在了一起,这一撞,就似那砸了的调味铺普通,两个小厮撞得心中五味杂陈,一个小厮还不慎将牙齿撞在了另一个的鼻子上,这边牙齿崩飞不说,那边也是被撞破了鼻子,半边鼻子被那牙齿啃掉一块,鲜血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