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古以来,好色登徒之人皆贪财,你吃香喝辣又能花得几分银钱,真正费钱之处,常常是那女人。各路豪杰豪杰,为讨那女人的欢乐,哪个不是不计本钱不计结果的在混闹?想那“烽火戏诸侯”,想那“尘凡一骑妃子笑”,哪样不是不计本钱不计结果?故而对于这两位衙差,款项就是全能的灵药,绝世的武功。
马小山站定脚步,微微推开紫裳的的玉手,双足开立,双拳举于胸前护住关键,将紫裳挡在身后,道:“让开!挡路者,死!”
“管他公子还是花子,先行拿下,待紫裳女人陪我二人吃过一番酒再说。”
“你可必然要跟来啊。”紫裳低吟,遂回身急走,知本身在场会扰了马小山脱手,便是头也不回,心头却噗噗直跳,感觉现在的马小山边城了马大山、马高山普通,高大的身形让她心神不由得生出一种依靠之感。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竟真的伸手扣向马小山的肩头,似是真要如其所言肮脏一番再说。马小山恶从心中起,怒向胆边生,正欲举拳就砸,却觉紫裳按在他手臂上用了用力,抬眼看去,紫裳面挂笑容,倒是向他微微摇了点头,眼中多是担忧之色。
马小山现在站定如铁塔普通,凝目望去,知是来得仓猝,只要八名小厮赶来反对,刚才一脱手,一名小厮已是暴毙,那抢他双臂的小厮现在也皆倒在地上,虽是不死,一时半会只怕也是起不来了,另有一名小厮刚才被踢中了面门,鼻血横流,却还是硬气,已经哆颤抖嗦的站了起来,另有四人无缺。看这架式,怕是已有人跑去通风报信,叫人去了。
“不能不能,没看她中间这位公子相护,只是此子面庞粗糙,不似公子却似那路边的花子。”
马小山衣袖卷起,暴露坚固的胳膊,紫裳这边搀扶,那手倒是成心偶然的搭在了马小山暴露的胳膊上,这肌肤相触,马小山但感觉风凉绵软,脚步下竟缓了缓,像是想要挽留这半晌温存普通。不过好景不长,身后街角处便转出几个小厮,快步追上二人,更有人绕远挡在了二人面前。来人皆是气喘吁吁,想着追得急了,一时也感怠倦,但毕竟是将二人团团围住。
“那本日又是为何出城?凝香阁的老板又怎会放行?”
紫裳微一欠身说道:“两位官爷谈笑了,紫裳虽是委身凝香阁,却也与那牢中犯人分歧,怎会不得自在出入之理?只是妾身性喜僻静,故而不常出来罢了。”
这一句倒是对紫裳说的,紫裳不擅奔驰,马小山只得留下来挡住小厮的追击,待紫裳跑远了再寻脱身之法。以马小山的技艺,在场几个平常小厮,并未见那手腕高超之辈,想要跑走,怕也没人拦得住。
“这小厮生得一副穷气样,一脸叫花子相,这马帮莫非是没人了么?”
见火伴抢攻受挫,其他人也不安起来,虽不识得面前之人,但昨日的传闻早在小厮们中间传播开来,想来这一脱手便冒死的打法,当是昨日那杀神,不由得他们不安。两个小厮站在马小山两侧,相互打了个色彩,竟双双扑将上来,此时恰是马小山打倒前一个小厮的时候,旧力用尽,新力未发,被两个小厮抢住了双臂。
“我怕你打不过他们,何人护得我出城?”
那边刚才跌作一团的小厮已是起家抢上,马小山双手染血,双目赤红,一个懒驴打滚躲过抢攻,双手撑地,从地上跃起家来,站在地上,双手再次抱于胸前,一股肃杀之意囊括当场。这一下,那三个小厮慌了,马小山赤红的目光扫过,扫得三民气中发寒,蝼蚁尚且偷生,三个小厮又何来的胆气应战,竟连连后退,待得退出丈许,终是支撑不住,扭身逃脱。马小山抬臂用衣袖擦了下脸上的血迹,也不啰嗦,抽身向紫裳逃脱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