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马小山答道。
梁绪的长剑已经抽出,海东升咬着牙硬挺在原地,胳膊上的伤口正汩汩的冒着鲜血,顺着他的胳膊在地上会聚出一片红色的湖泊。海东升心中发苦,他已经输了,可他恰好不能认输,因为认输就即是死,他还不想死,他只要咬着牙撑下去。
“如此甚好,六扇门肯帮忙我们清理魔教,那天然是大快民气的功德。”知府笑着说道,“不如几位在我衙府住上几日,筹议打扫魔教的大计。”
说着,梁绪三人便跟着那衙役行去,消逝在了街道的绝顶,那拿着水火棍的两个衙役留了下来,措置海东升和那魔教护法的尸身。
马小山三人便在湟中城里留住了下来,每日在街头查探魔教分坛地点,倒是一无所获,这日,三人又在街头寻访,却见到了一个耍猴戏的老夫,狡花久居苗疆,未曾见过,便拉了马小山与梁绪一同抚玩。
“出动一千捕快前去卑禾羌海,五人一组,打杀半年。”梁绪说道。
“光亮神教大护法侯于顶在这里请教了。”这耍猴戏的老夫竟是魔教的大护法!
梁绪三人已到得衙府,衙府大堂上坐着知府,堂下梁绪三人坐在一侧,上好的铁观音已经奉上,几品德着香茗,与那知府闲叙起来。
那老夫说着,已是一拳向马小山的肚腹捣来,马小山双手订交向下一按格住了这一击,却不料那猢狲俄然发难,竟又向着马小山的面门扑来,马小山忙是抬拳一扫,那猢狲甚是工致,竟一把攀住了马小山的胳膊,跳将开来,那老夫的拳头却已送到了马小山的面前。
官府的人很快就来了,湟中城固然地处偏僻,但好歹是一座城,不似边城那般没有人管,出了性命,官府的衙役总还是要来扣问一番。
海东升,死了。
三人挤进人堆,却见那老夫领着一只猢狲,猢狲手中提着一面铜锣,铛铛当的敲个不断,过得半晌,放下铜锣,猛的翻起家来,稳稳的落回地上,四周的人连番喝采,那小猴却又拿起铜锣,倒翻过来,向四周的人收起钱来。
“若碰到魔教的大护法、光亮使者皆可避过,我自会去清理他们。”梁绪又说道。
梁绪已滴溜溜转着身子躲过了这一刀,他的身形似猿猴普通的工致,一眨眼的工夫已退出了丈许,手中挽了个剑花,一式“神仙指路”,长剑又向着海东升刺了过来。海东升只感觉心口一凉,却已看到那长剑没入了他的胸膛,那长剑的温度,冰冷而可骇,这一丝凉意从海东升的心头出现,然后渐渐的遍及了他的满身,他还未反应过来,人已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四周的人仓猝的散开了,空出了马小山站着的位置,那猢狲却已是重新攀上了那老夫的肩头,对着马小山“吱吱”的叫着。
海东升又动了,固然他的左臂已低低的垂下,固然他已微微有些头晕,可他还是动了,钢刀裹挟着风声落向梁绪的面门,他只希冀这一刀能够射中梁绪,那样他另有些许活下来的能够,他还正值丁壮,他已是光亮神教的大护法,或许再过上几年,他也能做那光亮使者。
“如此说来,若冲要击魔教,怕是要从各个城中动手?”梁绪问道。
“我已出动了六扇门西北总舵的精锐打杀魔教中人。”梁绪说道,“不日他们便可到来,免得我们很多事情。”
他的朝气已跟着他的鲜血一起流出了他的身躯,上一刻他还舞动着钢刀,下一刻,他已倒在了地上,再也不会起来。生命的脆弱让围观的人们不免有些胆怯,围观的人群纷繁向后退去,似是分开海东升远一点,他们便不会感遭到那惊骇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