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商家都是有钱人,这铺子比起那些原住民的茅草屋,那就是皇宫了,起码在苏坊正眼中就是如许。
大唐是个极其正视孝道的王朝,对白叟都很尊敬,面前这位估摸着能有五十岁了,在这年初算是高寿了,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
门楼很标致,涂刷着锃亮的朱漆,上面两枚碗口大的铜环,明示着仆人的身份。
地处朔方城东南角,不叫东南坊叫甚么?多贴切的名字,又朗朗上口,又浅显易懂,普通人还取不出来。
“军爷算是找对人了,这朔方城一共也只要两家商店,就在这坊子最里头,门对门,老夫这就带军爷前去。”苏坊正呵呵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式,然后,打前头带路。
院墙高六尺,全都是用碗口粗的圆木栽进地下,圆木之间则是寸厚的木板墙,还刷着油漆,阳光一照显得锃亮。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就是贩子的目光,其目光之长远比起那些在朝廷之上呼风唤雨的宰相也毫不减色。
赵无敌见这个老夫的模样,不由得对传言思疑起来,面前这位坊正如何看也不像是个德高望重的人。
既然如此,没有人来买东西,那么这两家商店又是靠甚么保存呢?总不会是他们的店主闲着没事干,跑到这鬼处所来建一座别府吧?
坊正就是办理一个坊的头儿,一个不是官的官,受处所官府认命,普通都是该坊德高望重的人担负。
正在他一头雾水的时候,从一条窄巷里窜出来一个小老儿,大唐应当称之为老夫,满身干干巴巴没有几两肉,大老远就点头哈腰一脸奉承地拱手叫道:“哎哟,军爷,您到这有甚么需求帮手的吗?哦,老夫是东南坊的坊正,这东南坊里里外外还没有老夫不熟谙的人。”
坊市就有坊门,两扇木门,双开,估摸着一辆马车还是好进的,就是过分破败,班驳不堪,门头上都长了草,已经枯萎了,被积雪压得倒伏,乃至另有一棵小树,能有三尺来高,光秃秃地杵在那边,就跟一根旗杆似的。
朔方没有处所官员,边城的大将军确切很忙,那里偶然候管这些破事?
给划拉一块地,被几条运兵道夹在中间,然后在四周垒一道高五尺的坊墙一圈,美其名曰就是一个坊市,还给取了一个名字:东南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