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男儿也不美意义和一个小女子多做计算,再说了,本是萍水相逢,适逢其会,接下来……必定是各奔东西,今后相见无期。
对于大唐江湖来讲,他赵无敌不过是一个新人,一个本不该呈现的人,现在却身不由己地搅入此中,难以抽身。
李若兮短短的一句话,只因为中间稍稍那么停顿了两下,差点把赵无敌给吓坏了。
活了十多年,就没见过如许的人,脸皮比城墙还厚,且油盐不进,真是……气死我了!
人间的事离不开因果二字,他来到大唐就是“果”,那么相对的“因”又是甚么?
彻夜,先是和大安闲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继而又糊里胡涂地打了一场,现在又和小婢花萼斗了一阵子嘴……
“你……你,你气死我了……”小婢花萼一时为之气结,无言以对。
说罢,也不管李若兮等人,直接溜到红娘子身边,靠着墙角一躺,闭着眼睛打打盹去了。
通过和赵不凡的交换,以及彻夜亲眼所见,他发明了大唐江湖的水很深,水面下不晓得埋没了多少大鱼。
这实在纯粹就是赵无敌自作多情、一厢甘心,固然彻夜赵无敌对她有那么一点恩,不过,对于这个讲究出身家世的期间,身为秦王府郡主的李若兮,如何能够草率地嫁给一个边军小卒?更何况,这个边军小卒还是稷放学宫一心要除之而后快的亲信大患。
他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也就不再胡思乱想,不过,该有的警戒心却不能丧失。
“无妨,无妨!”赵无敌见被人家看破了心机,不免有些难堪,干脆假装一个不拘末节的豪侠,大笑道:“某家最喜好黄白之物,恰好可拿来买酒。小娘子如果便利,就给个百八十两金子就好,啊哈哈哈……”
赵无敌是话中有话,言语中的潜台词就是:“小丫头你可不要自作多情,我可不是因为敬慕你的仙颜从而豪杰救美。只不过是手痒痒,又恰好碰到一个贱骨头的和尚,因而就活动活动筋骨。”
小婢花萼还要叽叽歪歪,不筹办放过这个浪荡子,却被李若兮给制止了:“好了,我们也憩息一下,明日一早从速分开此地,谁晓得大雪山的人是不是在暗中窥测?”
幸亏李若兮只是请他受了一礼,以表达她的感激之情,而并没有如那戏文上唱的那般要以身相许。
此剑乃是家祖所传,奴不敢私相授受。除此以外,只要一些俗物,又怕污了郎君的眼……”
她指着赵无敌道:“以本女人来看,你和那两个和尚底子就是一伙的,通同一气,连起手来棍骗我们。”
“呵呵,我和他们又没有啥深仇大恨,为甚么要死磕到底?不放走他们,莫非还要回请他们一顿不成?”赵无敌不觉得然隧道。
他想通了,表情也平复了,淡淡一笑,摆摆手道:“小娘子不必如此多礼,某家也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看不得那和尚恃强凌弱,凌辱我大唐子民,方才脱手。”
既然不能说出本相,那就只好委曲他扮演一个“浪荡子”,以言不由衷的“正理”、乃至是不近情面的强词夺理来示人。
赵无敌不想再辩论了,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隧道:“天快亮了,某家要小憩半晌,好有力量赶路。”
既然人家没有以身相许的意义,赵无敌也就放下了心,同时,内心深处另有那么一点点失落。
他本是一个在大明死去的人,却不晓得因何启事未进入循环或灰飞烟灭,而是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大唐。
赵无敌还真不是用心气她,所言都是至心话,他和大安闲之前都不熟谙,更加谈不上恩仇,又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人家为了酬谢拯救之恩要以身相许,然后,他再大义凛然地予以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