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兵同意了把两条烂腿砍掉,这但是一个力量活,拿锯子锯,拿刀子砍,估计就沫儿那小身板够呛。
“那就尝尝!”魏文常微微点头,嘴角暴露一抹笑意。
只是那眼睛中却暴露一股巴望活下去的期盼之意,不错,就是求生的意念,赵无敌看得很清楚。
“秦刚,速去鼓吹州折冲府旅帅赵无敌前来!”大将军秦怀玉叮咛。
秦怀玉极其推许儒家的中庸之道,对别人好的建议从不回绝,可谓是从善如流。
他固然是武将,且出身于将门,不过却并非大老粗,而是自幼饱读经籍,习品德文章,可谓一员智将。
伤虎帐里灯火透明,人满为患,一张张酷寒的毡子铺满空中,其上或坐或躺着一个个伤兵,哀嚎声此起彼伏,不断于耳,就连氛围中都满盈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在兵戈的时候,先救治重伤后措置重伤,是军中条例规定的挨次,谁也不能抱怨郎中。
这让薛纳倍觉压力,心中非常忐忑,但却不敢开口扣问,只好瞪着大眼、咧着大嘴傻笑。
本日一战下来,增加了上千伤患,再加上昨日的伤兵,郎中地点的伤虎帐早就人满为患,不堪重负。
看来热水送迟了,让沫儿很不满,顺手接过热水,还不忘转头给个大大的白眼,这一瞥之间竟然是赵无敌,不由有些不美意义,轻笑道:“你如何找来了?有这时候,不如睡一觉养养精力。”
赵无敌表情沉重,直到见到了沫儿,方才有所好转。
“你此人做的事情如何如许磨蹭?如许会迟误伤兵的性命的,真是个笨伯!”
“阿谁谁?给我找一盆热水来。”沫儿一心铺在救治伤兵上,底子就没有发明是赵无敌,而是把他当作辅兵。
不幸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没时候陪你说话。”沫儿冲赵无敌抱愧地一笑。
谁晓得杀才薛纳给出了一个馊主张,把这个困难推给了赵无敌。
赵无敌即使是两世为甲士,见惯了存亡,走在这伤虎帐里,表情仍然是很不好受。
实际上明眼人都能看出,好多受重伤的士卒底子就救不了,但是,只如果另有一口气在,总不能见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