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行动不紧不慢,半晌间踏进入堂内,堂中喧闹突然一静,默了几息才重归喧华,如同刚头白骨一行人出去的时候一样,平白叫面前一亮。
三宗中各宗尽管各宗, 宗下之人明面上多会尊其他二宗的长老为尊, 但实际如何就难说了。
劫后余生一时高兴也袒护不了背面无能为力的绝望,笼中人想到此皆泣不成声。
白骨昂首看向小二背面站着的人,两厢对视深意极多,前者温尔儒雅,如沐东风,后者面无神采,眼底却藏着冷意砭骨。
世人见没甚么大动静,便纷繁自顾自吃食,待饭过半旬,外头俄然出去一个马夫打扮的人,大声喊着,“这几日大师可莫要赶路,前头林子里又出迷障,已经好几个不知去处了!”
褚行只觉此人眼熟,再一看这眉间的朱砂痣,又这般不通礼数,电光火时候俄然想起了一年前可不就是见过此人,立时气道:“你此人太是没有教养!”
邱蝉子见到抱着蜥蜴姗姗来迟的简臻,面色阴沉, “这处如果出了半点岔子, 你和你的畜牲都不要想活着返来。”
小二忙应一声,领着人往这处来,面上堆起笑,“二位客长,此人都坐满了,您们瞧可否一块儿拼个桌?”
那巫师见势头不好也不急,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胸有成竹道了句,“临时留他们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