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长老揽过女婢从低头调笑,女婢从强忍着那枯木普通的手在肌肤爬过,面上压抑不住的恶心。
长此以往,邱蝉子也恶心肠吃不下饭,生生瘦成了皮包骨,每日一见白骨就各种花式吃蛊虫,别的不求,只求恶心死她。
白骨悄悄看着,微微抬步,一步不避踩在那些残骸上,那些吃饱的蛊虫被一脚踩破,暴露暗黄带血的脓水,每踩一步神情便越显阴戾。
邱蝉子一见白骨便冷哼了一声,禁止住当场吃蛊虫的打动,当初和这小牲口恶斗时,为求结果生吃经心炼制的上百只蛊虫,可谓耗经心血,心疼至极。
秦质现下却半点不急,收起眼中少见的狠厉之色,看着快漫到脚边的腐水,不急不慢解释道:“布好了阵我们也融了大半,时候根本来不及,更何况我要的是一块空位……”话间微微一顿,转而看向白骨,面上笑意不减,薄唇微启似意有所指,“而不是现下这般束手束脚……”
盆里头的火一下窜得老高,印得白骨的面庞忽明忽暗,眼神阴冷可怖,阿谁老东西多留一日就多恶心一日,必然找个机会杀了他。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练得又是当时不时走火入魔的邪功, 平常本还能禁止一二, 可没能好好用饭心机天然就一偏,抓着邱蝉子本就稀缺的头发, 从东西洞揍到了南北洞,半途还亲身按这他的头去吃了顿屎。
开初就是由东厂窜改而来,那些权倾一世的大寺人,买孩子培养成冷血无情的杀手毕生为他所用。
这尸身丢在那里不好,非要丢在白骨面前,摆明一个上马威。
白骨看吐了后,又无穷无尽地喂邱蝉子吃屎。
秦质腿上伤重至骨,头先又受了内伤,不通内家工夫还能强撑到现在已是可贵,这般拉扯之下一个跄踉几乎颠仆,待伸手按住白骨的肩膀才竭力稳住。
而真正到了那一步,实在人早就死透了,只不过是会呼吸会说话的杀器罢了。
邱蝉子倒三角的眼阴阴一沉。
暗厂两大长老相斗,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三宗教众看在眼里,皆在心中叹为观止,毕竟要论变态,他们必定穷极平生都没法达到二位长老的境地。
和白骨一样是个没甚么文明的人,但又不乐意旁人晓得自个儿没文明的究竟,便只能下工夫习学。
白骨转过身一把扯过秦质,面上尽是阴霾不耐,“顿时布阵出去。”
白骨穿过条条石桥,绕入又一个庞大的石洞,里头人极多却如蝼蚁,却悄无声气,连走路都没有声音。
这腿上的伤似吊着筋,竟比刚头受得内伤还要疼几分,秦质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已经让他暴露些许昔日从未透露的冷性来。
白骨被压得身子一沉,五脏六腑如同被手拉扯挤压普通,闷疼之间几乎背过气去,白骨转头狠狠睨了秦质一眼,厉声冷喝,“废料!”
白骨一起行来,见者纷繁行膜拜大礼,“请白长老安。”她一起疏忽,到了石梯一撩衣摆,轻提内劲沿着石梯轻点而上,眨眼间就进了石洞。
大石头上半躺着一人,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腿上的蜥蜴正“嘶嘶”吐着舌头,是毒宗四毒之首,养得蜥蜴连白骨都感觉丑,性子傲脾气差,除了毒宗长老和厂公,旁的谁也不认。
邱蝉子也不是好惹的, 前前后后给白骨下了九九八十一种蛊, 没一种得用, 白骨练得邪功恰好与之相抵, 不过毕竟让她练岔气,完整发了病。
但这些白骨是不认的, 她说的都是金句名言, 一人送一句墓志铭是她做杀手的必胜寻求, 何况她活得如许精美, 和乱七八糟这个词明显是搭不上边的。
“白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