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质看了半晌,见犬儿真的很难过,便伸手点了点他的小肩膀,放轻了声音劝道:“就割了几根头发丝,没几日就长出来了。”
坐在她身上的人俯下身,将一缕断发放在她面前,低声笑道:“白白的匕首割头发非常称手……”说动手又按在他毛茸茸的脑袋摸了摸,“一会儿变成秃顶必然很都雅。”
白骨瞥见秦质手里的一缕发,想起本身每日早上辛辛苦苦打理的发发,泪在眼眶打起了转,难过地眼眶都红了一圈。
秦质微微一愣,还真哭了?
白骨猝不及防呛了一口水,复兴来时嘴巴翘得老高,矗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较着就是不高兴了。
白骨只觉希奇,看看本身的手腕又看看秦质的,还未明白怎会变成这般,面前俄然一花,被人按着脑袋整只压在了地上,她眼里一片呆懵懵,另有些天真的唤道:“囝囝?”
白骨看了有些呆懵懵地反应不过来。
秦质碰到了少见的礼遇,想起这犬儿的折腾干劲,这么等下去这一天只怕也要耗在这了,便开口浅声哄道:“白白,你的头发乱了,我给你梳一下好不好?”
秦质再睁眼时竟然已是日上三竿,昔日他都是天气还未亮就会醒来,这一回竟睡得这般沉,可见这几日被折腾很多累。
秦质见他没反应,抬手撩起一把头发正要再割,趴着犬儿已经低低哭出了声,全部身子一抖一抖地,委曲地不得了。
秦质将打好结的腰带松松绑在本身的手腕上,看向犬儿缓声道:“你帮我绑起来。”
感受可真不是普通的难言,想起来就叫他咬牙切齿一番,这犬儿实在欠揍了些,今个儿誓需求经验得他哭出声。
犬儿闻言闷声不吭半点不理睬,秦质等了半晌,便伸手摸干脆地用手指抚了抚他的发,没炸毛也没避开,安温馨静直抽抽。
哪想这犬儿连声哼都没有,秦质眉间一折,伸手探到他的小包里,拿出里头的匕首。
接连几日白骨都未曾规复, 且看他规复后六亲不认的模样, 现下做得工夫也不知会不会毫无用处。
秦质闻言轻笑一声,伸手拿起一朵色采极其素净的小蘑菇看了看,又随便丢了归去,“蘑菇先放一放罢,这林中无聊,我们不如玩点风趣的打发一下时候?”
他上前俯身双手舀起溪水净面, 溪水微凉, 泼于面上极易复苏。
身上衣杉湿了,仿佛在水里洗过一遍,还未晾干就没了耐烦直接穿上。
她行动快,一会儿工夫就采了一兜的蘑菇,正高兴得不可,就见秦质从远处渐渐走来,在几步以外停下,靠在树旁一言不发看着白骨。
风声拂得林中叶儿沙沙响, 穿越林间的风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
秦质见这般模样,又想起刚头找衣衫的那阵工夫,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只能……!
何如出师未捷身先死,爪子才堪堪伸出,就被秦质面无神采按住脑袋往水里一压。
而秦质明显已经连话都懒得和他说。
白骨一落地竟然没有发脾气,仿佛还更加委曲了,垂着脑袋抽抽搭搭,瞧着更加不幸凄楚。
见秦质在洗漱也不知避讳,“哗啦啦”拨着水声径直凑到他跟前,一脸奉迎,“囝囝,我给你沐浴澡~”说着就伸起手自顾自地撩起衣袖,筹办凑上去替心尖尖上的宠物搓澡梳洗。
白骨皮厚得狠,一点不疼,内心却有几分怕乎乎,有些小颤音地委曲道:“囝囝,白白不想玩了~”
白骨闻言反应可快了,忙将衣摆往本身的腰带里一塞,兜着一大堆蘑菇,伸脱手遵循秦质的唆使,这边一圈那边一绕地绑,绑着绑着便将本身的两只手腕一道绑了出来。
秦质眉心微微一敛,思考半晌终先放到一边, 起家宽衣解带,这几日被缠得都未曾洗漱, 可贵有了些许空地能够清算一番, 天然要抓紧时候, 免得那犬儿又闹着要给他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