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十九年夏,祝家庄还是环绕着郁郁葱葱,沐浴着富水清河,族人糊口固然艰苦,但也算是丰衣足食。
“二伯,你说那鲜蛮真是如此凶悍?”祝振国六岁了,已经蒙学写字了,两年前二伯回家以后,祝振国每日无事便缠着这个二伯父谈天。
一大一小两人渐渐走到庄口大树下,树下有庄中石工凿的简易石凳,本已经坐满了人,看到两人到来,赶紧有人让出了位置。祝振国安排二伯坐下,本身坐在一边,手中还借来了一把葵扇,一边扇着本身,一边扇着二伯,嘴中冒出一句:“这气候还真是热啊。”
说完祝振国顿时拿起一旁的拐子送到祝文仲手边,祝文仲心中实在是不肯意出门,这两年来如果不是要出去看望战死兄弟的家人,几近向来不出门。但是看到侄儿奉上的拐子与侄儿清澈的眼神,只要叹了口气接过拐子站起家来。
“国儿不要听人瞎扯,高大帅是真男人,临敌不惊,安插有方,从始至终都在阵前鹄立,兵败也不逃,举剑自刎,对得起家国,对得起将士。”祝文仲心中对高大帅是非常尊敬的,不止是因为高破虏是此次战役的主将,更因为在大同戍边时候高大帅就爱兵如子,多有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