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招承接了上两招之力,亦是先封住关键,再攻将出去,一快一慢,一上一下,虎虎生风,威不成言。
云兮满腔肝火,正无处泄,见他飞身前来,不及思考,一把从腰间抽出吴钩刀与吴钩剑,也不及拔出剑鞘,右手吴钩剑抢先往西边折去,快如闪电,恰是一招“驾鹤西去”,直扫莫丹青右腰;
云兮道:“你自不是傻瓜,我却也不是蠢蛋。万一我说了给你听,你耍赖不认,我也何如你不得。”
云兮一击占了上风,胸中士气大涨,更不断息,剑走轻灵,一式“凌波微步”用出;同时吴钩刀收回,生出一股刚猛之气,是一式“大腹便便”。
云兮这突如其来的两招,已属妙手之列,莫丹青大是骇然,身在空中,已来不及变招,仓猝当中,两手一张,陡如散花天女,右手的判官笔往下挡去,但听得“嚓”的一声,吴钩剑与判官笔碰在一块,激起星星点点的火花。
一想到林先生,便又想到他的诸般话语,心间如同油煎针刺,霍地抬开端来,狠狠隧道:“我年老是你们害死的,对不对?你说,你说!”前面两句,直是声嘶力竭。
莫丹青见他目露凶光,竟觉有些惊骇,可他毕竟是老江湖了,便道:“是我们害死的,你又能如何?你若惊骇了,趁早将林杏的动静说出来,我或答应以饶你一命。”
云兮身子狠恶颤抖,只觉头晕目炫,几乎软瘫在地,哽咽着问道:“你说……你说……你说甚么?”到了厥后,眼泪夺眶而出,视野变得恍惚不清,已然是泣不成声。
幸得云兮吴钩刀未曾出鞘,不然他这一条腿算是废了。饶是如此,亦是痛入骨髓。
云兮见他左顾右盼,恐怕他就此分开,那么大哥云何的下落与存亡,便无从得知,忙又往前走出两步,诘问道:“我大哥呢?”
莫丹青与云兮在南湖边林杏的屋子当中相遇之时,云兮不会涓滴的工夫。
贰肉痛之际,把面前的莫丹青当作了大仇敌,便干脆将“苍松迎客”和“开门揖盗”两招忽视过了。
莫丹青见他呆若木鸡,觉得本身威胁的话语起了感化,便喝道:“好个屁,快说!”身子在地上一踩,突然拔起,判官笔带起朔朔之风,锁打云兮面门上的“地仓穴”等六处穴道,用的乃是一招“飞雪迎春”。
“你大哥他死啦!”莫丹青一字一句隧道。
莫丹青见了他这副模样,心中大喜,又道:“那臭小子死啦。你快奉告我林杏的下落,不然……嘿嘿……不然……老子现在便送你去与他相会!”话语当中,大含威胁之意。
心中打着快意算盘,悄悄思忖道:“你大哥早就死在了索命墨客的剑下,待你说出了林杏的下落,我送你去见你大哥便是。哈哈,你兄弟二人阳间相遇,好好话旧便是。即使说到天长地久,那也是没人管你二人的。”
云兮抬头看天,只见天已微明,新的一天已然来到,可大哥已与本身阴阳两隔,心底一沉,疼痛万分,忽地硬起心子,凄然道:“好啊,好得很,好得很!”
莫丹青但觉虎口剧震,判官笔差点没脱手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忽觉下身凉飕飕的,倒是云兮吴钩刀的“紫气东来”已然用到。
莫丹青面上一寒,往前迈出一步,说道:“臭小子,你当我是傻瓜么?我先奉告了你,你不说如何办?”
他虽无甚心机,但自小在尘凡中摸爬滚打,却也晓得很多情面油滑,言念及此,便道:“那可不成,你须得先奉告我大哥的下落,我才气把林先生身在那边说与你听。”
莫丹青魂飞天外,这一招千万躲闪不过,只觉膝盖上一痛,吴钩刀已然点到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