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云兮很有老气横秋的口气,冷声道:“本来如此,这么说,中间是想来当个和事佬了?”皇甫玄对云兮身份有所质疑,心中存了几分顾忌,是而说话时没少礼数,但他风骚公子幼年气盛,平生都是他凌辱别人,兼之见阿谁仙颜少女和他一道前来,对他甚感不悦,是故说话却毫不包涵。
齐鲁剑派世人见他丑态百出,忍不住笑出口来。
他身负高深内力,却未曾学会如何腾空腾挪,如何收发力道,腾空而起的姿式当然不甚出彩,落在地上,但听得“噗”的一声,尘灰四起,显是内力到处,埃尘纷飞。皇甫玄离他比来,只感空中一震,顿时吃惊不已,心机仓猝转,暗道:“此野生夫竟然如此了得?”放目看去,但见他足下已踩出一个四五寸的深坑来。
他说话之时,目光仍旧在蓁儿身上扫来扫去。蓁儿见他如此无礼,深感恶心,瞪他一眼,移步走到云兮身后。
云兮见白石道人嘴角溢出血来,心中一痛,却看蒙五娘将白石道人尸身置在地上,站起家来,冷冷隧道:“小贼,你害我女儿,杀我表哥,本日不是我死,你便活不成了。”她一介孱羸女流,此时竟然无泪,明显是到了哀思的极处,强去处住泪水。
云兮摇了点头,道:“我既已瞥见了,毫不会坐视不睬,不然今后想起,知己不免不安。我固然本领寒微,但这个和事佬倒是当定啦。蒙女侠,你罹逢丧女之痛,他如果再命丧鬼域,你更加是痛不欲生了。”口中的“他”,指的是白石道人。随即又道:“风骚公子是有身份之人,岂可向重伤之人动手?”
他这一回身迅捷非常,仿佛清风拂过山岗。无形当中已然用上了上乘的内力。
皇甫玄见他背负兵刃,脸孔清雅,身边又带着一名仙颜女郎,一句“你是何人”到了嘴边,心想他八成是江湖中人,本身岂能失了礼数?便即收住,转口问道:“敢问中间是?”说话间,手按腰间,防他俄然脱手偷袭本身。
俄然之间,云兮只觉风声一动,蒙五娘已朝风骚公子飞扑而去,去势劲疾。
云兮大吃一惊,心知她这一去便是抱了必死之心,如此一来,两边积怨定会加深,忙道:“两位且停止!”也是腾空跃起,往两人身形之间飞去。
他在百忙当中话语脱口而出,恐怕皇甫玄不听本身之语,话才出口,再顾不得本身安危,也不由蓁儿女人准予,在她腋下一托,往楼下跃去。
皇甫玄身子在空中一扭,陀螺似的转了一圈,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循声看去,心中悄悄吃惊。本来发言的不是别人,恰是方才收回轻微声响的阿谁少年。
云兮蓦地呈现,蒙五娘一向对他身份实在思疑。心想他多数是风骚公子的朋友,不过是演戏来玷辱他们二人,是而一言未发。但听他口口声声辩白本身兄妹二人,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当即朗声道:“小兄弟,你不要被他骗了,此人名字叫做风骚,实则是下贱无耻,狼心狗肺。你的一片情意我们领了,你快快与你的朋友分开这是非之地吧。”
说着转过身来,见白石道人摇摇欲坠,吃惊道:“道长,你没事吧?”
他甫然落到地上,风骚公子便曾斜睨他一眼,随即目光看向他身边的蓁儿女人,只一眼,目光便收不返来,只觉这女人仿佛夜里的皓月清晖,身边的那些秋女虽是仙颜,和她一比,便都变成了庸脂俗粉。
花和尚在地上一点,道:“让我来清算这疯妇人!”腾空踢出数脚,往蒙五娘头顶罩去。
云兮得空顾及世人之哂笑,身子一转,挡在白石道人身前,见皇甫玄止住了行动,心中悬着的大石落下,将蓁儿放在一旁,这才感觉小腿剧痛,脱口道:“好高!”又低声问道:“蓁儿,你没事吧?”恐怕本身的鲁莽行动对她的伤有害。蓁儿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