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芜凰 > 第111章 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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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端着一碗银耳羹,拍门走进书房:“少爷,早膳您吃得少,不如喝碗银耳羹吧。”说着,就把餐盘谨慎翼翼地搁在了书案上。

“嗯嗯。”玉娘楚楚不幸地哭着,“臣妾怕这回贵妃娘娘是真恼了臣妾了,臣妾惹了这么大的祸事,不晓得的,还当臣妾是苦肉计呢。陛下。”她孔殷地双手都攀了过来,“您是晓得臣妾有多想要个皇儿的,也是晓得这个皇儿有多来之不易的,您必然要信臣妾。”

拓跋焘顾不得脑海里乱糟糟的思路,只对那小宫女吼道:“哭甚么丧!还不带路!”

他天然顾不上徐庆之了,孔殷火燎地赶往玉娘那边,就见她神采惨白地躺在榻上,气若游丝模样。

“哼。”姚太后冷哼,“她是做了实足掌控的,安胎药足足喝了半个月才脱手,还是在确认锻造金人失利以后。她啊,这动胎气动得半真半假,打通太医来个小题大做,目标便达成了。”

芜歌被他桎梏住,转动不了身。两人对视着,她眼眸里的泪水越涌越多,几近到了决堤的境地。她蓦地移眸望向天顶,极力是想倒回泪水的,可泪还是满溢下来,顺着眼角一起滑落。

他干脆坐在了地上,一手攀着贵妃椅,手悄悄地落在芜歌的腿上。

顿珠兴仓促地奔了出去:“姑姑,姑姑,您传闻了吧?”

“阿芜。”拓跋焘起家,想搂住她,被她用劲推了开。

“哼。”姚太后笑得畅快,“哀家早说了那两个半斤八两,斗起来很出色。”

拓跋焘急仓促赶来时,芜歌才沐浴完不久,正慵懒地侧卧在贵妃椅上。琴奴谨慎翼翼地为她熏着头发。

拓跋焘松开她,走开几步,实在并未走远,就这么蹙眉看着她,一脸烦恼和心疼。

阿芜方才的眼神,让贰心惊后怕。他把事情搞砸了。

“呵。”芜歌嘲笑,“如何?天子陛下这是要见怪我,没禁止你的宠妃下跪啊?”她旋身坐起,慵懒地捋了捋身前的长发:“她爱跪便跪,与我何干?”她挑眉,一脸不觉得意:“陛下别奉告我,这么低劣的苦肉计,你都没瞧出来?她爱演便演呗。”

“阿芜!”拓跋焘几步走上前,逼了过来,俯身,伸手仿佛是想要扣住芜歌的肩,却悬在了半空。

此言一出,芜歌唇畔轻勾的讽刺弧线皲裂了。清润绝美的眸子,风起云涌,仿佛也有了皲裂的陈迹。

凌晨,坤宁宫,姚太后逗弄着那只新养的翠毛鹦鹉,神采好不落拓。

拓跋焘想上前拦住她的,可当下却莫名感觉心虚和迈不开步子。就如许,僵站了不知多久,他才悻然地走出月华宫。

芜歌揪着心口,那处破洞,她觉得早已愈合了,却又被扯开了,连带着她的脸皮都像被扯破了。

他接过那碗银耳羹,意味性地浅抿一口,就搁了归去。

提及可骇,顿珠感觉玉娘更可骇一些:“那老狐媚好可骇,亲骨肉都下得了手。”

拓跋焘清楚地闻声她的呼吸短促起来。他似是回过神来,双手掌住她的肩:“阿芜,朕不是阿谁意义,朕――”

“嚷嚷甚么?没点端方。”姚太后撒了最后那点鸟食,浸入宫女递过来的金盆里,又由宫女服侍着擦干手,这才慢吞吞地走到软榻落了座。

顿珠敛笑,又有些不爽:“阿谁老狐媚如何没当真小产掉,哼,真是便宜她了。”

“哦?”芜歌不觉得意地抬眸看他,语气骄易又讽刺,“我都提示她身怀六甲,就别动不动就下跪了。”

芜歌微微抬头,看着他,目光从他哑忍的怒眸滑落他的手。她俄然就笑了,美目微眯,笑得好不明丽:“如何?陛下这是想对我脱手不成?”

玉娘年事不小,这胎来得并不轻易。太医再三丁宁,要格外谨慎,不然,随时是一尸两命的。他娘亲就是生他时,伤了底子,这才在他不敷三岁时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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